祁司津面色顿时恶寒,身躯僵硬一瞬的向后倒去也好过被人触碰上,乔毓舟将他的腰肢往他怀里拉,眸光寒厉用头狠狠撞上对方的脑袋。
痛的意识恍惚一瞬的发昏,腰间的手一松向后重重到地,两条手臂触地一瞬紧跟被自己身躯压上,体内的五脏六腑震颤的痛的难以言喻。
乔毓舟狰狞的捂上自己额头,闷哼的痛乎一瞬站不稳的退后一步呼着浊气,戾气眯着眼看人缓步走过身旁蹲下。
“我可真是对你这副傲骨感兴趣极了。”咬牙切齿的指尖游移人的胸膛延至腹部。
“乔毓舟你的手触碰真是想让我反胃,长得也是丑陋至极。”祁司津身体发冷的扭动身躯企图躲避却无济于事。
拉链唰的一声被拉开,躯体僵硬怔住,瞳孔紧缩的看人的动作,精神紧绷的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如纸张。
“怎么、祁少爷紧张了?还是很期待?”看出人慌张得意笑了,笑容阴郁的带有变态感。
“要是当初你疯掉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说着抬手解着人的皮带。
祁司津眼神寒色一片紧抿着唇,胸腔的心跳的似乎顶上他的喉咙,体内蓄积着力气在腹部,找准时机极力的侧身翻滚在一边。
距离废弃厂房上空不远处传来隐约嗡嗡的轰鸣声,乔毓舟没当回事的扬着厉色直接跨坐在人的腿上,搂着人的腰拉起将他靠在怀里。
厂房顶上的嗡嗡嗡声越发的大了起来,风声呼啸,吹的周围的松动的生锈脱落铁片哐哐作响。
姜溟还未等飞机落地,便从上空戴着副手套紧抓根绳索跃下,神色紧绷的冰冷抓着滑落,机长看着人不顾危险,心惊胆颤的连忙将机身降下些。
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飞机照射的灯足以照亮这片区域的明显。
姜溟看着祁司津的车停在门口,他的心弦紧绷的快要随时断掉。
快速跑到厂门口一间里面透光的房子,抬脚不犹豫的往锈迹斑斑的铁门用力一踹、
里面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缩的握紧拳头,心中腾起一股怒意极致的风暴,乔毓舟他是怎么敢作死的,祁司津衣衫褪致手腕被人紧搂着,面容苍白的五官有伤,红色血印刺激他的眼球。
乔毓舟被惊在原地怔愣,表情惊慌的像是被定住一般,看着面色布满寒冰的人朝他们快步走来,肢体就是动不了。
姜溟下手揪着人的后衣领,暴力将坐在祁司津后腿的乔毓舟拉拽开,对方来不及咳嗽几声,阴沉视线窥见那令他起杀心的反应,抬起手就奋力殴打着人几拳发泄他的所有不安。
阴冷目光环视周围的环境,拖拽着人到水缸俯身抓着人的腿举起,倒立的插下水里,眼里全是杀意的凶狠。
乔毓舟的双腿朝上扑棱着,头朝下的挣扎扑腾不出水缸,水里逐渐混杂着少许粉色血液晕染。
祁司津跪坐佝偻着身躯,面无表情淡漠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姜溟蹲下急忙给人解绑手脚上的绳子,将人揽在怀里先暖暖身体,他的哥哥触碰着很冷。
夜凛安带着人在几分钟赶到时,乔毓舟倒立在水里的生命迹象已经极其微弱,眼神保镖将人弄起。
他没想到姜溟会比他先到,眼前的两人拥抱着,他没瞧见祁司津什么状况因为他的弟弟把人抱的严实。
忽地祁司津推开人跪撑在地上吐了,身体冷的发抖,眼眶通红。
姜溟目光冷戾、等人吐完抬手用手背给人擦擦嘴巴,祁司津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再穿,头发跟衣料还是湿的。
压抑着泄露的怒意,尽力温柔的看着人轻声,“哥哥,你的衣服湿了,穿我的外套。”
观察着表情,尝试给人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对方穿在身上,祁司津抬眸视线寻找的乔毓舟所在之处,踉跄撑站起身神色一片寒霜的朝人走去。
保镖搀扶着的人气息虚弱,微睁开眼视线发虚看人朝他走来。
夜凛安唇瓣微抿,看得出来这是一场不简单的绑架,眼神示意保镖将人丢在地上。
祁司津发狠的抡起拳头就往人脸上暴揍,最后站起身一脚踩在人的根子狠狠碾压辗转,在场的男人下意识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并拢了些自己的双腿。
乔毓舟哀嚎的撕心裂肺,脸上的青筋凸显伸手抱住人的脚。
姜溟移步到人身边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丝毫波澜,眼睁睁看着也丝毫不解气。
男人的脚轻易挣脱出乔毓舟的手,鞋尖挑上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睥睨,“记住了我是男人,我的身份你高攀的动不起,乔毓舟你的根我绝了。”
这是祁司津第一次抛开以往清冷的模样,露出冷厉高不可攀的疯感。
姜溟拉着人的手,眼里担忧的带有心疼,男人回握他的手,目光看向夜凛安,“麻烦哥帮我处理一下现场了。”
“嗯,让焓矜带你回去好好处理一下伤,有事给我打电话。”
“哥,阉了吧,打断他的腿。”姜溟搂着人肩膀,眼神凶厉随即瞥去一眼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人。
他可以不送人去监狱判刑,但他要让乔毓舟余生都跪在地上,每每有人经过都要让他的尊严摩擦在地上向人乞讨。
乔毓舟肿成猪头的五官如调色盘看不清之前原有的面容,还剩半口气吊着没晕,听着这句话彻底晕了过去。
祁司津眸光微顿并没有说什么、拉着姜溟就出去,随着彻底放松脚步虚乏的软,他的力气彻底被用尽了,外面停着一架私人飞机照亮着四周,但他的视线却快速模糊起来,眼皮很重。
“哥哥、”姜溟眼疾手快的将人揽住抱起,表情担忧、慌乱的坐上飞机去往第一医院。
医院里祁司津全身做了检查,给伤口消毒换药依旧睡得很沉,手背吊着药水,两只手上都有淤青跟擦伤,手臂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胸口淤青虽说不明显但是已经造成内伤,姜溟站在床边拿着棉签沾水给人润润唇瓣,经历过今晚的事,他是第一次庆幸自己生在有钱人家,如果没有私人飞机,只能等到第二天赶过去。
他无法想象祁司津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景象,他可能估计会疯的将人拖去海湾的船上,将人剁掉一块一块的喂大鱼也不解恨。
俯身低头在人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心里想着仍有不安的埋头在祁司津脖子间,感受人的体温嗅着极淡的玫瑰香。
“哥哥,没事了。”嗓音轻轻的柔和、带着呢喃般的后怕。
半夜姜溟给人端来一盆温水擦洗着身体,祁司津最爱干净了。
男人在凌晨将近六点才悠悠转醒,朦胧的视线眨眼几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随着逐渐视线清晰,才看清那是姜溟的发顶,脸枕在他的掌心睡着。
喉咙干燥忍不住咳出一声,胸口隐约发疼的皱起眉,姜溟一下子惊醒起身看人,察觉应该是口渴了,拿起旁边的水壶倒半杯温开水。
将床头摇起给人微微坐起身的状态,祁司津看人忙着照顾他的样子眼眶红了。
“哥哥喝点水。”把水吹了吹递到人唇边,眼里心疼的眼神明。
点点温水进入嘴里,祁司津口腔里的一处伤口被烫的忍不住微颦眉,脸颊的肌肉微微一扯就酸。
“哥哥身体好点了吗、”
“嗯、”你上来睡一会儿吧。”他睡得床两个人挤挤还是够空间的。
“哥哥,我没有洗澡。”
“我不嫌弃。”他往边上挪出些位置。
等姜溟躺上来主动抱紧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他的吊水早就打完了,对方的身上有汗味并不难闻,他闻着很安心,很喜欢。
耳朵在对方胸膛左侧靠近,在狭窄静谧的空间下能清楚感知、听到姜溟心跳沉稳的有力,一股安全感满满的力量正包裹、围绕着他。
“哥哥,医生说这一个星期尽量要平躺。”姜溟注视人的发顶,视线扫过鼻子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