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么多的神像，哪怕是不着调的巴巴托斯神像也是一本正经的，怎么就偏生严肃的你坐姿却是最豪放的？”

钟离笑了笑目光也落在自己的神像前，“神像上的本就是最真实的自己不是吗？”

“你是岩王帝君你说了算，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飞身自神像的面前轻轻触碰在神像上。

“听说神明与神像的触感相连，这是真的吗？如果有人对神像大不敬你岂不是也能感知到？”

秋瑾没有得到答复有些疑惑的跳下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并不是，只是从来没有人会对神明的神像做出大不敬的行为。”

“所以这是真的啊。”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对方点了点头，“所以可不要不敬神像，会被神明发现的。”

“我才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上次离别匆忙，倒是没好好听你讲述在他国的经历。”

秋瑾从纳戒中拿出一张垫子，两人就在神像前席地而坐，钟离认真的倾听她这些日子的经历。

末了还煞有其事的点评两句，“你过得倒是精彩。”

“不能离开璃月的老古董这是羡慕了？”

“老古董？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但说出来可就是不敬神明了。”

秋瑾可不吃他这套。

“不是退休了要做普通人吗，怎么把神明一口一个挂嘴里？”

对方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秋瑾看着远处飞舞的晶蝶有些出神。

“神爱世人，于你而言也是如此吗？”

钟离不假思索的点头，“自然。”

“我也是神所钟爱的世人吗？”

青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她，沉默片刻后开口，“你也是众生芸芸的一员。”

秋瑾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既如此，不如我们再签订一个契约吧？”

说起契约，身为契约之神可来了精神，他有些好奇的询问，“如今的璃月和如今的你并不需要契约的保障和约束了，你想要签订怎样的契约？”

少女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上，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愿神明偏爱，一切从欢。”

她看到青年垂下的眼眸，遮住了眼底的神情，喉结上下滚动，周围一片寂静，就连晶蝶扇动翅膀的声音在她耳里都一清二楚。

许久她才感受到放在面前人掌心的手被握住，她抬起头看到对方面色如常的吐出一个字。

“可。”

这话一出，秋瑾能感受到体内契约的力量，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对方居然会答应，但这样的结果又好似是意料之中。

青年先一步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秋瑾轻笑出声收起垫子，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回去吧，钟离，先生。”

钟离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附上她纤细的手上，下一秒两人就回到了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