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磊怔愣,从走进这间竹屋开始,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他的心口剧烈疼痛,随身带着的黑色玉石也在微微发烫,是从来没有的感觉。
“你胡说!不过是魔气的幻象”郁磊握紧手中的佩剑,“管你是什么,杀了你,我就能走出去!”
郁磊提剑朝着他砍去,他轻松后退一步,避开剑锋,眼见郁磊还要出手,他右手二指轻出,架住将砍下的佩剑,巧力一挡,郁磊的佩剑应声落地。
郁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
黑郁磊:“我说过了,你不要白费力气,我就是你,不……准确的来说,我比你还要了解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黑郁磊抬手轻轻一挥,无数的黑气聚集,整个竹屋的环境都变得阴沉起来,画面显现:一位女子坐在椅子上,对着男人说话,她说:“忧解,我们一辈子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好不好”。
男人面对女子站着,宠溺的摸着她的发顶,温和的说:“好,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忧解,你快来看呀,我栽的将离花活了”女子兴奋的说。
尽管画面中那个叫做‘忧解’的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是郁磊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的梦境,他无数次梦见过一位女子,他看不清楚女子的模样,他知道他对女子有别样的情愫。
原只当是幻觉,他找寻了多年,没有和那女子任何相关的消息,每次做梦那女子,他都会觉得心痛,是那种像是要把心脏生生撕裂开来的感觉,这是他不能言说的病痛,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无妄的幻想。
画面一转,女子在战场,她说:“忧解,你还记得我吗?为何我们一定要站在对立的两端,兵刃相向?”
那一刻,郁磊只觉得心痛,他拼命的想要记起女子的模样,脑海中仍然是一片虚无,像是有人将她可以抹去一般。
郁磊站直身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碰到了腕间的红绳,他请声唤道:“缚月,去——”
红绳变成红衣女子的模样,手中凭空出现的铁链咔咔作响,“二爷,不要被他蛊惑,让我来对付他。”
缚月将铁链在手上缠了一圈,攥着铁链就朝着黑郁磊攻去“何方宵小,竟敢如此放肆,受死吧。”
“你想挡住我?”黑郁磊猛地抬手抓住缚月挥出的铁链,“我说过了,我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铁链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瞬间爬上他的胳膊,被铁链束缚的地方冒出汩汩黑气。
“不好意思,我专门克你!”缚月左手又变出一根铁链,将黑郁磊的身体捆住,他惊声尖叫:“啊……”
黑郁磊渐渐不能维持身体的人形,眨眼间就化作黑气四处逃散。
“想跑?没那么容易”缚月越战越勇,紧紧追着四散的黑气。
整个竹屋是黑气的气息所化,也随着逃散的黑影逐渐消失,郁磊看了一眼怀中的画,边缘已经出现黑色,他急忙说道:“缚月,住手,穷寇……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