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去庄子,就被送去算了,绢花何至于把这黑锅背到自己身上。
绢花爬起来就是破口大骂:“毒妇,我们姑娘尸骨未寒,你就急着上位,杀害我们姑娘的罪魁祸首,我只恨没多给你下点药,让你和你的孩子一起死。”
“姑娘,奴婢来陪您了!”
话落,她一头撞向了柱子,口中最后喊着:“老夫人!”
宗自沉完全愣住了,反应过来,只剩哭声,祥妈妈抱紧他,嘀咕着:“唉!倒是个忠心的。”
李照儿眼见绢花撞死,知道这件事算结束了,送走这孩子不可能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文秀喊着。
宗然明赶紧吩咐人送李照儿回去,又吩咐人处理着地上的杂乱。
事毕,祥妈妈抱着宗自沉回了内室,老夫人坐下抚着胸口说:
“看看,看看,是你儿子的错吗?是这丫鬟谋害主母,我看你的圣贤书读的还不够,二郎就放在我这养吧,免得那李照儿再出什么事,你再赖在他身上。”
宗然明弯腰站着:“是,母亲教训的事。”
“对了,把那嚼舌根的都打发卖了。”
“是,母亲。”
山海堂内,宗自沉躺在摇篮里,老夫人拿了个小玩意在逗着他。
距离绢花死过去没几天,宗自沉实际上笑不出来,但这结果是绢花替他挣的,他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老夫人,看二公子笑了,多可爱啊!”祥妈妈说着。
“可不是,我的乖孙儿。”
老夫人慈祥着笑着,复而又转头问祥妈妈:“那日在公府门前的和尚找到了没?”
“回老夫人,没有,也怪我,奴婢当时就应该把他快快打发走。”
老夫人叹气:“谁知道,我那儿子向来不信佛,可偏不巧那日竟然肯见那和尚。”
“诶?那丫头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老夫人又看向修剪花枝的一个丫鬟。
祥妈妈看到:“那是公爷送过来的,说怕您这边人手不够。”
“嗯,她穿的鞋,花纹倒是轻巧,是什么样式?”
祥妈妈仔细看了看:“老夫人,像是银杏叶。”
宗自沉闻声也望过去,那丫鬟的鞋子,还真是绣的银杏叶。
还怪好看。
“祖母,好看!”
他会说话了。
老夫人激动的抱起他:“听听,会说话了。”
“是,是是,奴婢听见了。”祥妈妈笑着。
“陈家那大儒,看来要去走动走动了。”
祥妈妈怕累着老夫人,接过宗自沉:“听说,他最看重学生是否重孝道。”
“咱家宝贝孙儿,还能入不了他的眼?”老夫人挠着宗自沉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