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等插嘴道:“没逃课,是……”
宗自沉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在外面等着。
“祖母,孙儿今个特地来您请安了!”宗自沉嬉皮笑脸道。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说道:“这才读书第二天,就逃课了?”
“我看不像,你在我跟前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宗自沉刚想开口,老夫人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急忙上前给祖母顺着背。
皱着眉,等祖母缓了过来,才说道:“今日三郎莫名其妙打了我,郑先生见不得兄弟阋墙,就请辞了。”
老夫人急忙撸起他的袖子,祥妈妈也过来仔细看着他的脸。
老夫人说:“打在哪了,疼不疼?”
祥妈妈也道:“小主子诶,您被打了,合该一回来就说的,我这就去拿药。”
“唉呀,没事,三郎的劲能有多大。”宗自沉笑着,自己扒开袖子给她们看,还洋洋自得说道:“我也打他了,他伤的比我重多了。”
老夫人看着他蹙眉叹气,说:“你这继母,心胸狭隘至极。”
宗自沉苦笑道:“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等父亲回来,再让父亲帮我想想。”
忽而大大叹口气,脸上不见半分苦闷,嬉笑道:“重要的是,祖母您要好好休息,可要长命百岁啊!”
老夫人慈爱的笑道:“去,帮我把那个箱子拿过来。”
宗自沉听话的把箱子拿过来,老夫人打开,取出一张纸,递给宗自沉。
“这是一张田契,上好的水田,你先拿着,祖母今天带你去看一看,放放风,吹一吹身上旁人带来的晦气。”
宗自沉拿着那张田契看了看,他本意不想要,这是祖母的嫁妆,但是祖母现在给他是想安慰他,他也就没推辞。
“祖母,可是您的身体能出去见风吗?”
老夫人不在意道:“没事,总也不见好,没准出去吹一吹就好了呢?”
祥妈妈进来问道:“老夫人,是要出去吗?”
“对,去城郊的庄子上,你去安排。”
“是,老夫人。”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城郊庄子上,祥妈妈扶着老夫人,宗自沉和阿等在后面跟着。
宗自沉还是第一次出来,他以为只是一块水田,现在才知道这是一大片水田。
“阿等,快看水田里还有鱼呢!”
老夫人笑着回头看他:“你和阿等一起去玩一玩,让他们几个跟着你。”
“好,祖母,您如果累了,让祥妈妈扶您回马车里歇着。”
老夫人点头,宗自沉撒开腿就跑了,跟放飞的野狗一样,阿等都追不上他。
老夫人转头对祥妈妈说道:“一会儿,你去叫庄头来认认小主子。”
“知道了,老夫人。”
宗自沉真的好久不曾出来过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又长又直的棍子,在手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