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看着一眼淡定的女人,薄唇再次抿成了一知直线。
于大夫则似是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您去动那些脓疮了。”
叶鸢来了好奇心,忍不住反问:“怎么那些脓疮不能动?”
苏恪言终于忍不住拽起了叶鸢的衣袖,“秦月柔,你……”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还是胳膊又疼了?”不等苏恪言说完,叶鸢就迅速转过身一脸紧张地开始上下检查他的身体,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苏恪言皱眉将人拉住,“我没事。”
叶鸢抬头与男人对视,“没有不舒服吗?那就好,你刚刚吓死我了。”
苏恪言:“……”
于大夫:“……”
这女人一惊一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是两个男人相同的疑问。
叶鸢却一脸淡定,重新坐好后又若无其事地接着追问于大夫:“于大夫,他的脓疮不能碰是吧?是怕会传染吗?”
苏恪言这次没再插嘴,因为叶鸢刚刚与他对视时不动声色地用眼神警告了他不许说话。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于大夫不疑有他,开口解释:“传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那些脓疮处理了对四少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叶鸢一脸懵懂,“啊,是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于大夫您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呀。”
于大夫:“……”他怀疑这女人是在阴阳他,但他没有证据。
“咳,四少奶奶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您母家与咱们行医的还隔着行,您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况且南秦镇地大人少,镇上又大都是农夫鲜少外出,外面乱七八糟的怪病何其之多,想来就算是镇上的大夫也是有许多病症不曾见过。”
这个于大夫一看就读书不少,就是可惜了,读了圣贤书却不当圣贤人。
这话搁这儿讽刺谁呢?
说她是废物,说她是乡巴佬没见识呗。
叶鸢这暴脾气差点就压不住了,她借垂眸给苏恪言拉袖子的时间暗自深吸气,重新抬眸时眼里已经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于大夫说的是。”叶鸢含笑大方看向于大夫,“可能真的是我孤陋寡闻了,毕竟我家那边是人不多还都是没读过书的农夫,自然没有你们城里人见识多。”
于大夫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僵,因为她能感觉到,叶鸢的笑未及眼底,给他一种笑里藏刀的危险。
果然下一秒就听叶鸢又说:“于大夫这么一提倒是让我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于大夫这么见多识广,那不如攥写一本疑难杂症的册子,将您所见所闻的奇病怪疾及其症状还有治疗方法都写下来,等我回门时我就拿回去给我们镇上的老大夫好好长长见识,让他们好好研究研究,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在将来某一天救人一命呢。”
于大夫嘴角抽了抽,委婉拒绝,“不好意思四少奶奶,我们家医术从不外传,还请您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