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开就好,其实……你不当我嫂子也挺好。”
“棠梨,没了薄哥,我们还是朋友吗?”
他透过后视镜望我。
我,“难道我们不是?”
孟怀远笑了笑,一脚油门想把我送到盛庭华府。
盛庭华府是我和薄宴时的婚房,那栋别墅贮藏着我和薄宴时三年的婚后时光。
既然要离婚,婚房自是不必去了。
我提醒,“不去盛庭华府,麻烦把我送到西沣路。”
自从今年出道,我用签约金买了栋小房子,六十平小两室,房子不大却温馨,是我一点点亲手布置,本来想着等妈妈清醒有个家。
如今一闹,这才是我最后的容身之地。
告别孟怀远,摸黑进入房门,我躺下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日醒来已经中午,摸起手机一看,十一个未接。
首先就是红姐。
我拨过去,光脚踩着地毯拉开窗帘,大片阳光刺入眼底,红姐的声音传来。
“棠梨,你和薄宴时闹崩了?”
“怎么?”
我的心脏一紧,牢牢捏住了手机。
“咱们的合作商全部撤资了,说……说……”
“说什么?”
不详的预兆已经贯穿我全身。
“说针对你的投资都将无限延期…还说,他们得罪不起薄宴时…就连下月的金曲奖,本来你是入围的,现在也被通知说出了问题,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我捏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没人清楚那首歌对我意味着什么。
入围的那首是我亲自作词曲,写尽了多年暗恋薄宴时的心声。
专辑一发这首歌就爆了。
曲风微酸清甜,听过的都说透过这首歌睽到初恋的模样。
薄宴时明知道,当歌手是我年少时的梦想,明知道金曲奖对我有多重要,更是明知道这首歌写尽我对他的感情……
不过是爱上了旁人,就开始忘掉我的所有,对我赶尽杀绝。
男人,真绝情。
他们的钱会跟着爱走,资源也是。
而我,注定是被他厌倦,放弃,抛诸脑后,弃若敝履。
我捏着手机,半晌没发出半个字。
红姐,“棠梨,你在听吗?”
“别伤心别难过,更别因为一个男人做傻事,薄宴时根本不值……”
“我会抽时间问他。”
我打断了红姐,“我不会为薄宴时做傻事,妈妈还在疗养院等着我,我得好好活着……”
红姐这才放下心来。
挂掉电话,通话界面躺着婆婆叶锦的三个未接。
我定定神,回拨。
叶锦的声音清冷中透着威压,“新闻我看到了,你在哪儿,立刻回老宅!
当初所有人反对,你们执意要结婚,可现在看看,你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辩驳的机会都没给我,就挂掉了电话。
我捏紧手机,看到有个薄宴时的未接。
他不是忙着和白盈盈热恋?打给我能有什么好事?
事业爱情接连受挫,还被叶锦数落一通,我胸口压着火,直接把薄宴时拉进黑名单。
微信,微博,全部拉黑。
聊天界面上划,我才惊觉,记录里都是我单方面输出。
薄宴时,根本懒得搭理我。
毕竟谁会在乎一个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