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姜荷和周承越对坐,气氛紧绷。
“您就直说吧,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如果前几天还有理由,今天这顿饭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哪有莫名其妙邀请不熟的人吃饭的,还在家里吃。
姜荷不是傻子,周承越这人,就算有周霖这人在,也不是她能攀上的阶级。
平白无故的多次出现在面前,不是有仇就是有鬼,她确信和周承越没什么纠纷,那就是后者。
周承越从容道:“不做什么。”
姜荷:“如果是因为上回在医院我认错人造成的冲动行为,那我再次说声对不起,还是不行的话,您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别再折磨我了。”
周承越拿着刀叉的手一顿,拧眉道:“折磨?”
沙发上放着些鲜花甜品,还有条女士围巾,她往旁边挪了一点,鼻腔中是和他如出一辙的松木香,姜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凝不少。
本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虔诚,又准备道歉。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周承越堵了回去:“如果你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被女人扇巴掌这件丢脸的事,你可以继续。”
姜荷顿时噤声,连呼吸都放的很轻。
不过惊壮怂人胆,姜荷安分没几分钟,又偏头去看身旁的人。
轮廓分明,五官出色,抿唇时表情有些冷,连握着叉子的手指骨节都透着漫不经意的矜贵。
姜荷想,不近人情的长相,没准和他外甥一样是个反差海王,但他没个准话,到底什么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承越放下餐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从桌子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姜荷睁大眼睛,听周承越淡声道:“需要的话,随时联系。”
都是成年人,姜荷不可能听不懂他的暗示。
但这行为突兀,让姜荷心中的疑云更加膨胀,她直接说:“周先生,从三观层面来讲,你是周霖的舅舅,刚分开就无媒苟合不符合公良秩序。从个人层面来讲,我个人道德阈值高,这种行为我做不出来。”
周承越没说话,他瞥了一眼她往露台走,姜荷不自觉的看着他的背影,肩宽腿长,气质出众,像一棵挺直的冷松,和装出来的周霖的气质简直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