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周承越慢条斯理的将袖口叠了上去,从唇边取下烟,挑起她颈侧的一缕发丝把玩,“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你年纪小,长得漂亮,技术纯涩,符合我的口味,又是我的未婚妻,我是有需求的成年人,这很正常。”
他直言不讳,姜荷听的耳根通红,她绷着表情不敢动,“有区别的,周先生你别这样!”
电梯已经下行,两人在方寸走廊对峙,她感觉到周承越的手指时不时地碰到她的皮肤,她的锁骨乃至全身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周承越垂首,声音有些哑:“如果你真的为他守身如玉,那天晚上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时间那么长,你有无数次机会推开我,可你没有,这是为什么?”
周承越收回手,后退两步让出空间,继续道:“说到底,你的骨子里有自毁倾向,可能是真醉,也有可能想冲动一回无所谓是谁。”
他说完,姜荷突然开不了口了,她惊觉周承越的话是对的。
她靠着一条领带单方面的认定那人是自己男友,在分手当天睡了男友亲舅舅,和不忠的周霖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以醉酒名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再者,要是那天不是周承越,而是另外心怀不轨的歹徒,她可能会身败名裂,被挂在网上铺天盖地的羞辱。
被戳穿隐秘心思的难堪和对未知假想的后怕让姜荷崩溃了。
她颤抖着身子,大声道:“是,我能想到唯一报复他的方式就是和别人上床,我假装大度,其实恨不得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下跪讨饶,我就是你想象中那种市侩幼稚恶俗的女人,你满意了吗周承越!”
不知道是她的自暴自弃起了效果,还是周承越良心发现,他没再开口,一时之间,四周没了其他声音,只有窗外的夜莺在隐约的啁啾。
一下一下,突兀的像她此时的心跳。
姜荷缓慢睁眼,看见两米之外的周承越面容温和,在笑。
“能叫我的名字证明你自在多了。”
原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是没有距离感的。
姜荷仍旧没有缓过神,整个人在发抖,攥着的手却松开了一些。
“没必要给自己定制道德标准,人本来就不完美,直面自己的内心并不难。”周承越一边说一边靠近,这回没有强势的的压迫感。
而后接过她手中的外套,一下一下的轻抚她的背,似在安抚。
“不用怕,你可以拒绝任何人,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