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捉迷藏,在我找到你之后,为了某种计划,你利用同伴间的信任,诱导自恋姐触犯规则,杀死了她。”
“自信兄的死恐怕在你的意料之外,那时候你有一点儿慌了,而当文小姐也不见了的时候,你彻底慌了。”
“因为你知道游戏进行的人数不够了,所以等到我和文小姐回来时,你发自内心地感到惊喜。”
猎群在半空化形,生满荆刃的四足落地,刹停出一道道细长的沟壑。
猩红的兽瞳死死盯在楚星身上,口中涎液直流,饥肠辘辘。
“然后你主动向我搭话,请求我不要干预人员分配,实际上是在欲擒故纵,诱使我推出文小姐。”
“一旦文小姐负责第三轮,你就能顺理成章地负责第四轮。到那时起,生死决定权在你手上,而没有利用价值我们自然会被抛弃。”
“只是你没想到,我这个人性情古怪,压根不领情。”
猎群围绕着楚星踱步,动作时快时慢,每一秒都有可能扑杀过来。
“由于你忌惮我随口胡扯的新规则,以及文小小始终和我与编辑待在一起。
所以你只能被迫找出我们三个人,打算将计划延后到第四轮。”
周科表面在利用猎群困杀楚星,暗地里却是悄然加快灵钥的运转效率。
“怎么说呢.........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面对一言不发的楚星,他的言语嘲讽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或许你的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在我看来,你的计划简直天真到令人发指,活在童话故事里的六岁小姑娘都比你更有危机意识。”
周科的措辞不带脏字,亦没有恶毒咒骂。
然而,偏偏是这种风淡云轻的蔑视,让每一个字音都变作利剑长枪,反复穿刺着楚星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首先,你并没有考虑到文小姐的行动轨迹,以至于她误打误撞接触到储物柜,你也毫不知情。
自信兄的意外身亡对你来说,其实算是一件好事,不然有他顶替第三轮,我早就该对你下手了。
但是这些你显然都没有预估到——说明你极度欠缺对突发事故的保险手段。”
周科竖起两根手指,“第二,陷害编辑的时候,你没有思考到之后的行事。
假如你如愿杀死了我,接下来你就得与文小姐共同对抗编辑..........先不说你不清楚文小姐的实力如何,我觉得你应该是没办法独自抗衡编辑的。
那么你的结果只剩下被杀以及永无止境的逃跑——这就说明你大局观狭隘,目光仅仅停留在当前,而没有长远的考量。”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其他原因。
楚星的脸色越发难看,白净的脸庞狰狞得青筋鼓起,书生的文雅气质消散殆尽,整个人犹如恶鬼附体。
“第三,当你觉得双马尾皮球没办法限制编辑,索性退而求其次选择囚禁我,更是一个无谋的决策。
在对我不了解的情况下,你诱导我去接近大概率危险的储物柜,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我会临阵脱逃的可能性嘛?”
周科说的句句属实,若不是感知到文小小在柜内,他根本不会靠近储物柜。
“这就说明——你没有足以做到随机应变的急智,承受风险的能力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