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谢时安回了自己住的清风院,吩咐了凌风去查云霓的身世。
而另一边的云府,也同时出动了几名暗卫,他们带着顾池觞往日练习的破烂文章,连夜贴满了街头巷尾,甚至京城之外和更遥远的地方。
次日,七月初一,状元府。
顾池觞一觉醒来,便有下人急匆匆来禀报,他听完才惊觉京城已经因为他的文章炸开了锅。
他正一个头两个大,这时,沈柔来了,她步履匆忙,神色慌张:“不好了!池觞哥哥!有人把你平日练习的文章贴满了大街小巷,现在外头到处都是你的议论声!说……”
“说什么?”
“说、说你的文章太破烂,毫无才华,实在不堪新科状元……”
顾池觞头都疼死了,他揉揉太阳穴问:“谁干的?谁干的!?”
沈柔愤恨道:“还能是谁!一定是那个女人!”
顾池觞明白过来:“是云霓?”
是了,只有她手上有自己往日练习的文章,还有她替自己更改过的痕迹,也只有她如此了解自己……
沈柔点头笃定:“你休了她,她定是想报复你,才如此狠毒做派!”
顾池觞更加头痛了:“可她现在是将军府小姐,有整个将军府撑腰,还有君亲王府谢时安,……”他想起谢时安那夜将自己扔出去的的模样就摇头,他全身到现在都还疼。
沈柔眸子一转,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顾池觞觉得可行,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云霓正乘坐马车出了城,月砂还故意将马车多饶了几条街,无一不贴着顾池觞往日练习的破烂文章。这势造得越大越好,她笑得合不拢嘴。
云霓有些受不了:“你矜持一点,笑成这样,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月砂笑意不减:“小姐,奴婢不嫁,这辈子都不嫁了。以后小姐嫁人,奴婢也要陪着您,以免您被谁谁谁再欺负了去!”
“女子大了总要有归宿,你要是将来看上什么人尽可告诉我,我定准你风光出嫁。”
月砂笑得更欢了:“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
二人一路闲聊,已经来到了城外两百里的大华寺山门。寺庙建筑飞檐斗拱,一梯一楼阁,一草一木,处处都透着浓浓的的禅意。
入了山门,浓郁的香火气息扑面而来,有不少善男信女已经在这里供奉了香烛,烛火烧得旺,使得本就燥热的天气又热了几分。
这时,有小沙弥已经认出她:“云小姐,师傅早有交代,他在后山的玲珑塔等您。”
云霓到了谢,便像后山走去。
玲珑塔是整个京城地势最高的地方,塔身有十八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意义。清风阵阵,站在塔顶,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月砂等在门外放风,云霓独自入内。
塔内,檀香袅袅,尽显禅意……
“你来了?”一老者的声音传来。
云霓走近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徒儿今日来,是想求您解了徒儿体内的封穴,恢复功力。”
半晌,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年约八旬,须发全白,慈眉善目。他是大华寺的前任方丈,本贯法师。
由于喜爱研习佛法,故而禅位让权,退隐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