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庭院仿佛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楼淮站在那里,如同一座石雕般僵硬,无法动弹。
“说吧!是谁冒充了顾池殇科考?”谢时安问。
楼淮的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是……是沈小姐。”
“是沈柔?”林曜之沉声问道。
楼淮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点点头。
两人对看一眼,脸色震惊。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牵扯到沈柔。
“她为何要这么做?”林曜之疑惑不解。
楼淮声音哽咽起来:“她……她一心想要顾池殇出人头地,又担心顾池殇的才学不够,所以才会冒充林曜之科考。”
“大宛开国以来,还没有女子科考,她是如何做到的?”谢时安问。
楼淮想了想,道:“你有所不知,沈小姐好像会一手易容术,女扮男装。”
谢时安默然无语,原来是蒙混过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看似完美的科举考试,竟然隐藏着如此深重的内幕。
林曜之也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沈柔,堂堂丞相府千金,竟会做出如此之事。
“科举考试,本是公平选拔之地,沈小姐此举,不仅害了顾池殇,也玷污了科举的公正。”他冷冷地说,声音中透露出失望与痛心。
谢时安则默然,她想起沈柔那晚对顾池殇的情感,心中不禁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与坚持,只是,有些坚持,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两人又决定明日一早去寻沈柔,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走时,谢时安对他警告:“楼大人,你若是不想脑袋搬家,那么在我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不可将此事透露给旁人。”
楼淮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如捣蒜:“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午时已过,谢时安与林曜之离开礼部尚书府,踏入喧闹的街道。人群熙攘,车水马龙,两人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时安,此事涉及丞相府,明日去寻沈柔,恐怕会有一番波折。”林曜之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谢时安轻叹一声,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真相。科举公正,不容玷污。”
林曜之赞同:“也是。”
马车穿过街道,风吹起车帘,街道两旁铺子里的饭香飘了出来,馋的林曜之的肚子咕咕直叫。
他掀开车帘,朝外面看去,刚好看见伏羲酒楼,酒楼门前灯笼高挂,红光满面,显得格外醒目。他放下帘子提议:“时安,听闻京城伏羲酒楼的烧鹅一绝,我今天也陪了你大半天,不如我们去尝尝?”
谢时安翻了个白眼:“你想吃烧鹅直说便是,拐弯抹角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