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罢了。谢延卿再度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袍,抽回了对罗安乐过往的回忆。因为无论怎么说,那些都也已经是过去事。且过了今日,罗安乐就将是自己正式的妻子。
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家人了。那么他不该也没有理由再去琢磨那些虚无缥缈之事,人生这条路过好眼下便已是最为难得。
“走吧,出发。”随着谢延卿一声令下。唢呐声与人流,终于是朝着罗家浩浩荡荡驶去了。
赵家
“娘,我真的求你别折腾了行不行啊!”赵姝芳此刻正生无可恋的对着铜镜道:“咱就是个去凑热闹吃回份子本的。你弄这么华丽正式,这到时候不知道的人看见了,兴许都得把我当成要抢亲的人。”毕竟看看她此刻这恨不得插到满头珠翠模样。实在是太沉也太累赘,讲实话她感觉自己脖子都要被压断!
而且这头上的其中一只簪子应该一看就是她娘压箱底宝贝那种。以前从没见过啊,虽然说这镶嵌在上面的玉石个头不算太大,但架不住水头足。哪怕是她这么个糙人都能看出应该价格不菲。
想到这里,赵姝芳果断把那簪子拔了下来。虽说现在已是四方平定大家都挺安居乐业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的日子就过的挺好了,别没事给自己随便添事。
“诶,你怎么就把那根玉簪拔了。”自己不过一个转头功夫没看住而已,这小妮子!柳阿娘有些忿忿道:“那簪子也是你娘我嫁妆里数一数二排的上号的好了。唉,也就碰到你这么个不开窍的不懂得珍惜,若给了其他姑娘瞧见,定是要日日带在头上彰显出来不可。”
赵姝芳听罢依旧面无表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反正我是不敢带这玩意儿随便乱逛乱走。别的不说,就我这性子。娘你就真不怕万一我随便一个大动作甩开了,这簪子跟着也啪嗒落地吗。”那到时候摔的都不是玉簪,而是她的心了。
“以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家也不需要用这么跟簪子来彰显实力嗷,要时刻记得低调,保持低调才是王道!”
毕竟赵家虽不算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富庶大户,可但凡能撑得起做卖猪肉生意的,又有哪个能说家里穷的叮当响。更不要说赵家的大儿子,也就是赵姝芳的哥哥还在镖局有营生。
眼见着赵姝芳一幅铁了心就是不打算继续带的姿态,柳阿娘也没辙了。谁让自己这闺女从小就是一幅人小鬼大模样,但凡是她放出来的话和她想做的事,那都得是必须顺着她的意才行。
唉,也就是他们没将这丫头性子养歪。不然就这说一不二的德行,但凡性格偏激一点未来那可就有的是罪要受了。
“行吧行吧。”终究在这场簪子如何处置的据理力争中,柳阿娘败下了阵。故退而求其次的让了一步道:“那不带玉簪,带这个银簪子总行了吧?银簪子摔不坏,这个你可不许再给我拿下来了。再拿的话,阿娘我可就要真生气了。”
柳阿娘的生气和其他女人的发火不同。因为她的话,只会用那一双本该注视谁都含情脉脉的眼睛眼泪汪汪望向你。而这种眼神,又堪称是斩男的一大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