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誓,你说你真的对谢延卿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在重复讲述了不止多少次后,赵舒翰大概总算了有了些许松口意思。略微相信了些赵姝芳那虽听起来愚蠢至极,可也似乎没其他办法的理由。
“真没有真没有!”赵姝芳一口饮尽面前茶碗里的水道:“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哥你真的是太烦了!”大概是肯定了赵舒翰不会有再揍自己的心,故眼下的赵姝芳整个人也索性放开了不少。
她站起身勉强伸了个懒腰道:“行了,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呢,也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该说要说的已经毫无保留讲完了。”
“爱信不信,信多信少也都随你了。我本来到你这一趟就还有不少其他事情等着安排呢,现在却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去后厨找祝阿娘了。”
真的是,一件事情说完一遍不就好了?这翻来覆去的盘问她,真当审犯人了不成?
“媳妇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相默无言了许久后,赵舒翰总算是能背着赵姝芳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那妮子话里话外能有几句真假。”
祝栀禾侧目看了看自小一起长大的丈夫,眼神里凝结的意思简直不言而喻。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我能化身女诸葛参与破案了。
更何况赵姝芳的演技糊弄糊弄外人兴许还行。但糊弄家里人尤其还是糊弄他俩,只怕是再真实的演技依旧都能流露出不少的破绽。
“不过有一条应该是肯定能确信保真。”祝栀禾想了想说道:“妹妹说她对谢家小子没意思。这点的话你大可以尽数放心,她说的肯定是真心话。”
喜爱一个人,或者不喜爱一个人,眼神里都是会掺杂各种情绪。而在刚刚那么多次的盘问里,无论什么时候提起这个名字,祝栀禾其实都有很认真的在观察赵姝芳。
尽管赵姝芳眼神会复杂不少,可再复杂那眼神却没有掺杂进丁点的爱意。这一点的话,她敢以任何来担保。
“我知道了。”赵舒翰低头,手指不住揣摩起面前的陶瓷茶杯来。半晌后,他道:“不管怎么说,最坏的结果应该总还是没碰上。”
他是因为爱与妻子结合在一起的。所以自然也就明白爱情这东西,虽在谈论起来时候玄之又玄且毫无逻辑,可一旦任由其施展起威力来那也是能酿成绝不容小觑后果。
毕竟自古以来那些所谓为爱冲昏头脑的事情还少吗?男性有所谓冲关一怒为红颜,最后却得到了让自己此生都为之后悔结局。女性有为了那爱而抛亲舍业,最后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下场。
故情爱一词,有时真的会害人不浅。
所以在初听赵姝芳讲完全部经过时,赵舒翰第一担心害怕的,并非是自此以后自家妹妹的名声该如何是好,未来若是就此嫁不出去了又怎么办。而是担忧,若妹妹真对那谢家小子谢延卿,有什么不可言说又不能割断的感情,那以后岂不是麻烦大了!
难不成,她要为了一个男人去,去……往后的结局赵舒翰甚至不敢动念头去思考去想。因为眼下的他但凡一琢磨到这方面,那几乎是瞬间的,他整颗心顿时都会宛如被刀割一般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