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赵舒翰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是架子都摆起来了,全就等着看谢延卿能说出个什么花来,自己好再来个奋力一击呢。
却不想谢延卿只是无奈站起身,接着苦笑般摇了摇头叹气一声道:“其实也不瞒赵大哥你。我和令妹之间……并非我有意的撒谎或者隐瞒。而是事实的真正真相,我又何尝不想知道呢。”
“在这些日子里,我也在绞尽脑汁的回忆过。”是否自己是真的有错漏了什么重要记忆?不小心遗忘掉了某些重要时刻?自己难不成与赵姝芳之间确有什么不可言说过往吗?
不然为什么,每当他越是回想起在大婚当天的细节,想到那时赵姝芳深深看自己的目光,他这颗心便愈发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心慌以及害怕感觉。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又担心什么呢?一切的谜团仿佛离谢延卿都是如此的近,似乎一抬手便能触碰到。但也只有真正伸出手后,才会发现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天的令妹为什么会如此说。我甚至也搞不明白她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我那盒银子埋藏地。”那地方按理来说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人知晓吧。毕竟就连最亲的哥哥,谢延卿都是选择了隐瞒下来。
“但有一点,至少目前的我肯定是可以全然保证的。”或许就像学问以及背书一样,一个问题出现时若有解决不了的疑惑,那就换下一个问题。不然总是执迷思考于一件事,不仅对自己是一种残忍逼迫,更是对其他事情造成了无比的时间浪费。
“在我有限且清晰的记忆里,我与赵小姐,真的没有任何任何多余情感瓜葛。在这点上我可以用任何事情来起誓发言。”
谢延卿脸上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疑惑与困扰,真实到令人仿佛不得不去信服。如果说这都能是演技的话,那未免演技也有些太好了。故哪怕此刻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赵姝芳的哥哥,也不得不在心里有一秒钟选择了相信他的说辞。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对视着。直到远处树上一只雀鸟的声音突然传来,这才算是打破了这沉默又尴尬的氛围。
“好,我可以暂时相信你的说辞。”赵舒翰微微眯了眯眼,让人辨不清瞳孔内真正情绪。但转而又道:“不过你也是读书的,应该也能明白有个词是叫帮亲不帮理吧。”
“我的妹妹,从小便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什么性子我最为了解,她绝不是会那种无的放矢之人。”
“或许你的清白能暂时得以让我相信,但你那刚娶过门的妻子呢?她的身上,你就真的相信她是完完全全的清白?你真的相信……”
赵舒翰后面的话甚至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道突然的开门声给打断了下来。被推开的那道木门正是独属于谢延卿夫妻俩的屋子小门,而站在门后,双手紧紧捏着门框不撒手,面露紧张与愤恼神情的,不是罗安乐又是谁。
“我说你们赵家到底闹够了没有!”罗安乐其实早就醒了。在谢延卿有第一个轻微的翻身动作时,她便醒了过来。毕竟人在惶恐与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就算是睡着了那又能睡的有多熟。
更何况眼下罗安乐的全部心神都早早是全然栓在了谢延卿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