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儿啊,你说咱俩是不是也得找点事情去做了?”酒楼内,在里里外外都彻底大扫除了一遍后,祝大娘子歪头看向一侧的祝康来祝老大叹气道:“芳丫头那边自是不必多说。这一大早上醒来的比家里公鸡都早了,妹夫也开始刻苦背书了。”所以好像就他们俩,还在无所事事般混来混去。
毕竟往好听了说祝老大是个懂得放权的甩手掌柜,难听了说其实不也就代表了这店里有他没他都无所谓么。
看着依旧在每天坚持对账的祝栀禾,再听着后厨内那咚咚咚的切菜响,祝大娘子道:“所以我是这么想的。你看这跑堂传话的人,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两个吧?但因为是你是个男的,所以这店内还需要你也多少撑着点。”
“我呢,作为女子这点确实是不如你。所以吧……”祝大娘子一双眼睛转的滴溜溜圆,一会儿看地一会儿又是瞥向柱子,总之就是不去对视祝老大那双幽怨眸子。
“不行。”祝老大撇嘴:“咱俩谁还不了解谁?要么我跟你一块去,要么咱俩谁都别去。”
一个被窝注定睡不出两种人。这俩人能最后走到一块,也就恰恰是证明了这点。故祝大娘子剩下的话甚至都不用继续说,祝老大全然猜测了出来说着:“你不就想说让我留在这,然后你去回村子那边吗?”
一来是继续打听打听还有无没打听到的残余消息,二来也是看看,那传说中的谢延卿跟罗安乐究竟是何等的货色。
毕竟罗安乐对于他们还能是有所耳闻的,谢延卿就……讲真在刚听到这名字时候,祝老大脑子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人谁啊?
一个从来都没怎么听说过的人,竟然跟自家妹子扯上这种关系了?!嘶,啧。
所以要看,必须得看一眼真人才行。而且还得是那种里里外外,全方面把这人了解透彻才能叫他们安心。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前一无所知也就罢了,现在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还装聋作哑对什么都视若不见那就不太对了吧。
“谁说我是想去打听谢延卿他们了!”一时之间祝大娘子的反应简直有如那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差的是浑身都炸毛起来,她道:“我只是,我想闺女了啊!你算算咱俩出来多少天了。闺女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么多天不见面,我这当娘的能不想她么。”
跟别家的姑娘不同。祝大娘子从小便是离经叛道般长大的,故成年后自然也是强拧不过多年的生活习性。
其他孩子的娘一见着孩子哭,多半都会赶过去安慰询问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是饿了还是渴了?但祝大娘子就不一样了,因为她打一开始的心眼里,其实就连孩子都不想要。
这生孩子多疼啊,所以不要不要!
而对于祝大娘子的选择,祝老大一般是没意外都附和。故哪怕是在这件事上,二人依旧达成了一致的和谐。毕竟祝老大自己就是因为在娘胎里时遭了点意外,导致前面许多年皆处于一种动碰不能的琉璃娃娃状态。
那种日子过得究竟有多难受,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深有体会。再加上这些年各种寻医问药的经历早就让祝老大也久病自成医了。他害怕自己这破身子骨若是真有了骨肉,那万一不小心随了自己,一路也活的如此坎坷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