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卿的一觉便睡到了接近晚上天黑时分。甚至说他之所以会醒过来,都不是因为睡醒,而是单纯的被肚子给饿醒了。
毕竟中午那会一直被灌酒的他哪有什么机会夹菜。香喷喷又红亮的的赵姝芳特制油焖大虾即便就摆放在离他不远的位置,那也依旧是与他没什么干系。
谁让那一左一右的身旁两大护法可不是摆设。论抢菜的功底,哪怕是十个谢延卿加起来恐怕都不敌祝阿爹或者赵阿爹其中一人。
或许是因为心心念念那道虾子菜的缘故,睡的这一觉梦里谢延卿是没梦见别的,就梦见各种吃的了。
一会儿看见了上辈子时候赵姝芳特制的酱香饼,一会儿又瞧见了因为他还要接着考试的缘故,赵姝芳接着做了许许多多道的跟吉利和助学有关菜肴。
什么松子桂鱼,取鱼跃龙门之意。四喜丸子,讨个喜庆的喜字。状元面,听说曾经有个状元临行前便就是吃了一碗面,故而考中了状元。
总之只要是听说过的,赵姝芳自己也能搞到手的,那最后的结果定然是会被复刻在赵家的席面上。
谁让在上辈子那个时候,赵姝芳已然是跟谢延卿处于成婚阶段且有了夫妻之实。
所以按照赵姝芳自己的话来说,若是对自己个儿的老公还扭扭捏捏这个不愿意那个害羞羞,那你是指着外面的女人来帮忙体贴他吗?
以及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举手之劳而已,盼着谢延卿好不也就是四舍五入盼着自己好了么。
看着梦境中那个愈发长相开始偏圆润的自己,再感受下现实生活中自己饱受饿肚子的躯体。
双重区别以及打击下,谢延卿再不醒过来才奇了怪。
“那啥,你醒了?”就在谢延卿还沉溺在回忆的梦境中有些抽不过来神时,身旁一道熟悉又充满尴尬的声音传了过来。
略微咳嗽了两声清了下嗓子后,赵姝芳端坐在板凳上,双手不住摩擦起膝盖道:“今个儿的事那啥,我先替我爹和干爹他们道个歉。就,额……你饿了没,要不先吃点饭吧。”
纵使心里充满了想要道歉的欲望,但怎奈跟眼下的谢延卿讲煽情话,属实是有种要难死赵姝芳的感觉。
故磕磕绊绊几次也没能完全讲明白内心想法后,赵姝芳果断选择了撤退性放弃。
反正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懂得自然懂。而且就以谢延卿那脑袋瓜儿和智商,她才不信会听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想通了这点后,赵姝芳便接着打开了带来许久的食盒道:“干娘说你今天中午都没吃两口饭,所以现在醒来的话估计第一件事就得是找吃的,得饿的不行。”
“所以那啥,饿了的话你就先吃吧。”说着,赵姝芳便将整个打开的食盒都拎到了床榻上。
反正祝家酒楼里床榻尺寸都是按照标准双人床大小置办的。故眼下床边上别说再放一个食盒了,就是两个食盒,空间都绰绰有余。
而面对赵姝芳的喋喋不休,谢延卿却仿佛是依旧还没睡觉或者说酒醉没清醒过来一般。
抬起头用一双充满不解与疑惑的呆愣眼光看向赵姝芳,似是说为什么突然对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