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秦笙也没有多留,走前吩咐婆子找身干净的衣裳过来给雪梅换上。
……
殷文孝晚上还是宿在明月轩里。
他原本也是仪表堂堂斯文俊秀的读书人,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惨不忍睹。
叶娇娘都有些不忍直视。
想到他们都已经同意了要给伯爷纳那个戏子做妾,叶娇娘更加烦躁。
秦笙是正头夫人,所以没有办法。
可她容忍不了再来一个女人和自己分享心爱的男人,她不要别的女人也生下殷文孝的孩子!
“夫君……”
回了房里,只剩下两人,叶娇娘望着鼻青脸肿的殷文孝,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真要纳了那戏子吗?”
殷文孝心情烦躁,他烦着明日自己会如何被御史参奏,也不知道陛下和摄政王会不会怪罪。
要是真的怪罪下来……
正烦着,叶娇娘又哭哭啼啼的,殷文孝难得发了火,“哭什么?纳了就纳了,你想如何?”
“……”
他何时这样大声与自己说过话,叶娇娘被吼的一愣,连眼泪都忘记往下掉了。
“你好好休息吧。”殷文孝起身,“我今晚住前院去。”
说完便大步出去了。
叶娇娘原本就委屈,这下是更委屈了,哭声压抑不住,还是云婆子进来劝:“姨娘莫哭,这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哭啊,免得动了胎气,对肚里的孩子不好。”
“伯爷、伯爷他……”
叶娇娘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这般与我说过话的,他、他……”
“姨娘也要体谅伯爷才是啊。”云婆子给她擦眼泪。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老夫人那儿姨娘不是也听说了吗,这种事情明日伯爷肯定是要被御史参奏的,伯爷心情不好理所应当,您不但不宽慰着,还……”
云婆子没说的是,还火上浇油。
这种时候不纳了那戏子还能怎么着?是要把人打死还是赶出去?
亦或是让人家没名没分地待在殷府里?
就连云婆子一个下人都看得分明,叶姨娘却想不明白,这种时候了却还只顾着争风吃醋。
“我……”
叶娇娘渐渐止了哭声,转而问道:“那怎么办?伯爷明日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
云婆子欲言又止,最后好言安抚了一番,总算是把人给安抚住了。
……
翌日下了早朝,殷文孝回来没多久秦笙就知道了,他今日早朝上面被言官斥责,陛下让他停职三个月,在府里好好闭门思过。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巧合呢?
前段时间借着翻修族学出府的机会,秦笙悄悄的让人给永宁侯府的六公子原武送了封信。
那信上所说简单,说他已经被人戴了绿帽子,雪梅早已暗地和殷文孝苟合了。
当然,这么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可信度一点都不高,所以秦笙在信中写了,雪梅的腰窝处有一颗指甲盖儿大小的褐色圆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