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多年了,即使当时有天大的恨,在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里,或许也消磨没了……”
但愿吧!
童济走后,曾荔轻轻从楼上下来,惊叹道:“原来欣彤还有这么曲折的事啊!真是难为欣彤了……”
“本来是曲折的,可怜的,可一转眼身份瞬间变得高了起来,这是不是有些滑稽。”
曾荔眉头一皱,说道:“突然冒出来个父亲,她接受不了吧?”
“冒不出来……”
曾荔想了一下,“哎,也是!”
次日,任海晨与施欣彤犹如护花使者一般,带着施母游故宫、览天坛、逛北海颐和园。
第三日,郑鑫提议道:“来燕京,怎能不感受一下燕京的胡同文化,体验一下旧时光呢!”
施欣彤征求母亲意见,施母自然满口应承。一来她心中存有遗憾,二来也是想借此良机,多观察一下任海晨。
燕京的胡同,首屈一指的自然是南锣鼓巷。三人沿着福祥胡同、蓑衣胡同,一路走到东棉花胡同。任海晨现学现卖,宛如一位资深的导游,帮着施母介绍胡同的历史以及名人轶事。
任海晨手指前方,宛如一位引路人,“阿姨,我知道前边有一家很不错的茶馆,咱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听你的,逛了这么久,也确实有些乏累了。”
茶馆装修的古香古色,客人寥寥,老板也落个轻松自在。
施母和施欣彤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放松身体,任海晨刚点完茶饮与小食,手机响动,又赶忙去茶馆外接电话。
施母看了一眼窗外接打电话来回走动的任海晨说道:“明天你和海晨都去上班吧,不用请假陪我,看你们都挺忙的。”
施欣彤宽慰母亲,“放心吧,耽误不了工作的......”
施母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叩击窗棂的声音,两人抬头向外看,却是任海晨向施欣彤招手。
“他可能有事情,我出去一下。”
“海晨要是有事就让他忙吧,真不用你们一直陪着我...”
施欣彤出去不久,茶馆的门又被轻轻推开。
施母轻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眼角的余光瞥到有人在她对面坐下。她抬起头,正准备开口提醒对方这个座位已经有人时,可看到对面坐着的人不由的痴了!
阳光透过茶馆那古老而陈旧的窗棂,洒落在两人身上,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施母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是愤怒和悲伤,慢慢的,眼里只剩下一片平静。许久,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老了……”
孟星洲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低垂,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他轻声回应道:“是啊,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
孟星洲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愧疚难掩,声音低沉说道:“如今,无论我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吧!”
三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可这三十年来,施云舒一个人带着孩子,宛如在狂风巨浪中独行的孤舟,其中的艰辛,也唯有她自己知晓。
茶馆里,施云舒的目光如钉子般钉在孟星洲的脸上,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面容憔悴,鬓角花白,看上去远没有在电视里那般笔直挺健。曾经熟悉的眉眼如今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刻下深深的痕迹,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