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爱怜地看向两个女儿道:“这两个丫头哪里有雪姐儿半点稳重?在家里其实皮的很,一出门就蔫儿了连个话都不爱说。”
安氏则道:“哪里,我看两个孩子都好得很,以后得空了可要带着她们常去家里坐坐。”
秦氏:“那感情好。”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侯府的马车寻了过来,秦氏一家就住在伯府后街不远处的一座二进小宅院里,路不远走着回去就行,几人告别后安氏和靳南雪坐上马车。
此刻马车里只有母女两人,靳南雪瞧着安氏皱起的眉头柔声劝道:“娘不用生气,其实我跟三婶娘心里想的一样,巴不得赶快离开呢,想必母亲也不愿在那边多待。”
说是这么说,可是平白出了这样的事安氏心里不可能不难受,她忧心忡忡看着女儿道:“娘担心万一今日的事让她们恼恨在心,真的传出什么不利于你的闲话,那你在侯府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艰难?”
靳南雪无所谓道:“娘尽管放宽心,就如我刚才所说,为着堂姐的名声她们也不敢传出什么闲话来。”
听说宸王府后院也很不安静,想必靳南玥的日子并不如表面上这般风光无限,今日宸王当着她的面言语轻薄别的女人,传出去靳南玥脸上更不会光彩。
安氏心里还是难受,想起女儿这几年过得颇不如意她就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女儿。
“唉,当初若不是她们故意害你,你也不会被毁了名声嫁进侯府那深宅大院去,平白被人压着一辈子抬不起头。”
当年事情发生后谢长青和安氏从女儿口中得知落水真相,气得跑到伯府理论,却被伯府的人反泼了一身污水,说他们夫妻居心叵测纵容女儿用下作手段勾引未来姐夫妄图攀高枝,这叫不知廉耻,如今伯府不计前嫌还愿意为了她的名声让她如愿嫁进侯府,他们应感恩戴德才是,若是再不知好歹索性把此事宣扬出去,看他们二房一家子还有何颜面在人前立足?
为了女儿的名誉,夫妻两个只能咽下这口气默认了伯府的安排,让女儿代替靳南玥嫁进侯府。
后来得知靳南玥被赐婚却是做侧妃,安氏和靳长青心里略略畅快了一些,也不知伯府乃至靳南玥可曾后悔过,侯府再不济嫁过去后也是正经的侯夫人,将来的当家主母,而宸王府的当家主母只能是太后指定的新王妃。
大约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伯府这些人始终心怀不满所以一见到靳长青一家便要阴阳怪气说教一番。
往事不堪回首,安氏阖眼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记忆中那些屈辱尽数丢出去,半晌小声愤愤道:“都怪那宸王,没事对你说那么多话干嘛?真是没一点天家贵胄的样子。”
靳南雪安慰道:“不过几句话而已不理他就是,娘尽管放宽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