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差点将刚进嘴的酒喷了出来,有些无奈地看着叶柔然。这孩子……
贤妃的脸色有点难看。要知道,叶柔然唱的歌已经说直接点了她的名。
皇帝没忍住挑了挑眉,实在是没想到叶柔然的性格实在是刚。看不顺眼是真的半点情面没有,整治来的也快,可以说是半点不委屈自己。
“拔不拔我的刀,接不接谁的招,争不争全凭我喜好。闯不闯雨潇潇,踏不踏路迢迢,冷暖无需谁关照。酿一酿我的傲,走一走独木桥,登绝顶观人间狂潮。捻一缕风飘飘,舀一瓢浪滔滔,我倦眼也看遍了尘嚣。跌入山河的画,骑着瘦削的马,当趁快意年华,脱缰直去天涯,任意饮酒吃茶,随意赏月观花,泛舟一人一骑一程一生如流沙——”
听到后面的歌词,季景星不开心了。什么叫泛舟一人一骑一程一生如流沙?你一个人?我怎么办?
大臣家的小姐们对于叶柔然歌中所说的生活有些憧憬,但也只是憧憬,她们没有踏出去的勇气。
倒是公子们对叶柔然歌中描绘的景象心生向往,暗戳戳地准备回家试试。
“我自是浪荡俗人,快意恩仇放肆爱恨,杯中酒清浊不劳诸君过问。爱不爱烟尘红尘,恨不恨故人仇人,我愿向哪处自有我心间定论。跌入山河的画,骑着瘦削的马,当趁快意年华。脱缰直去天涯,任意饮酒吃茶,随意赏月观花,泛舟一人一骑一程一生如流沙——”
不得不说,叶柔然带着漫不经心的嗓音唱着这首歌,让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的意思——我没功夫和你扯皮,没事别来挨我。
可以说,叶柔然的一首歌让众人知道她不是什么都不会,也让众人知道她的性格,对于这样的叶柔然,反而更让人放心和喜爱。
因为与叶柔然这样的交往,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她背刺。同时,众人知道,就算不与叶柔然做朋友,也不要和她做敌人。
“我自是浪荡俗人,快意恩仇放肆爱恨,杯中酒清浊不劳诸君过问。爱不爱烟尘红尘,恨不恨故人仇人,我愿向哪处自有我心间定论。跌入山河的画,骑着瘦削的马,当趁快意年华,脱缰直去天涯。任意饮酒吃茶,随意赏月观花,泛舟一人一骑一程一生如流沙——”
最后一个音落下,叶柔然的表演结束,皇后带头鼓起了掌。
季景星像是被抛弃的狗狗一样看着叶柔然。
叶柔然的动作一顿,有些无奈地握住了季景星的手,成功地将人哄好了。
皇后在上面看的是清清楚楚,在看到季景星脸上那不值钱的笑容的时候,直接撇开了脸,有些不忍直视。
别说是皇后了,就是皇帝、太子看到季景星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就止不住的嫌弃。
“然儿,过来。”皇后对着叶柔然招了招手。
叶柔然直接放开季景星,快步走到了皇后身边。
“母后?”叶柔然疑惑地看了眼皇后,“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的双眸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她轻轻地抚摸着叶柔然的手,微笑着说:“没什么事。只是你表演的很好,想要近些看看你。”
叶柔然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她感受到了皇后的温暖和鼓励。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微笑着说:“谢谢皇后的夸奖,这是我最大的荣幸。”
季景星连忙来到叶柔然身边,笑眯眯地问皇帝,“父皇,您觉得柔然的表演怎么样?”
“很好。”皇帝简单地说。
“那,父皇是不是该表示些什么?”季景星直接向皇帝要赏赐。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语。他看了看季景星,谁让这是他的小儿子呢?皇帝心中一软,直接挥了挥手,说道:“等会儿宴会结束,你自己去拿吧。但是只准拿三个啊!多拿一个就抽你。”
季景星听到父亲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有些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然后一脸求表扬的看向叶柔然。
皇帝看到季景星的样子,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季景星说道:“你小子,拿我的东西讨好你王妃是吧?”
季景星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哪有。那不是我王妃凭自己本事拿到的吗?”
皇帝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记住啊,就三个。多拿一个就抽你。”
季景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放心吧,父皇。我一定会多拿的。”
皇帝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景星已经拉着叶柔然跑走了。
“这臭小子!”皇帝好笑地摇了摇头。
皇后也失笑,“看样子,皇上今晚要损失不少东西了。”
“无妨。景星不会乱来的。再来,他王妃不是在旁边吗?会拦着他的。”皇帝对叶柔然的感观很好,是个知礼守礼的。
皇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然儿是个好孩子。”
一旁的贤妃快气炸了,但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贤妃绷得住,杨浅念和叶柔婉则绷不住了。两人身边的人飞快地说了其他的事情,将她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面。
季景昭给杨浅念夹了一筷子菜,眼看着杨浅念的表情变了,季景昭暗暗松了口气。
季景昭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以前的杨浅念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觉得他有些记不得了,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十年的时间,每个人都变了。
叶柔然表演完,贤妃又让人换成之前的歌舞表演。
虽然中途有些小插曲,但总体来说这次万寿节很成功,就是叶柔然怕是又要出名了。
在漫天的烟花下,万寿节就这么结束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叶柔然有些累了。
“累了就睡,到了我叫你。”季景星让叶柔然靠在自己身上。
叶柔然的确是累了,低低的应了一声,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王爷,到了。”外面卫知唤道。
季景星看了眼睡得正好的叶柔然,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然而,下了马车没多久,季景星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消失许久的鹤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