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江月冷笑道:“罢手?是你告诉我,只要见过死亡便能再见到他,可这万年了,我杀了多少人见了多少死亡,为何还没见着他?你让我罢手,让我如何罢手?”
一袭黑袍到了寒轻歌跟前,她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花匠吗?
这侍弄花草的花匠,竟然是神差?
听他们的话,似乎很早他便要带走明江月,可这么多年两人好像又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让明江月一直活着。
寒轻歌闹不明白,她的精力也容不得她在想如此复杂的问题,算了,管他什么神差,都要死了,还管这么多干嘛…
“明江月!”一声爆喝直冲脑门,寒轻歌浑身一颤,脑中顿时清醒了许多。
明江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可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掌拍向寒轻歌的天灵盖。几乎同时,窗户应声而碎,湖水倒灌,明江月惊叫着立刻放弃了寒轻歌扑向墙上的那幅画。
待她将画抢下时,椅子上的寒轻歌已经不见了。
她带着画踏水而出,只能看见寒轻歌被这水龙卷卷着径直拖向湖去。
“我在这湖边住了这么多年,你敢用它对付我,也太小看人了!”明江月抓了一把绣球花瓣,扬腕一散。
花瓣纷纷射入水龙卷中,这水龙卷立刻变成了普通的水,连同寒轻歌一道,往下坠落。
方才还澄净如境的湖面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天地同时变色,乌云蔽月,黑云压境,似乎下一刻便要毁灭一切。
明江月毫不胆怯,她手指一曲,暗中又打出一枚花瓣,直射寒轻歌的灵台。
可湖水来的更快,在寒轻歌的四周筑起了一道道厚实的水墙。
明江月冷哼一声,道:“你今日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这是我的人,今儿刚入院,我连面都没见着你就敢抢。到底是谁跟谁在做对?”
明江月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道:“易潇,今天寒轻歌我杀定了!”
“好说,今天这人本院主也保定了!”
明江月气得几近大叫,道:“易潇,你从来不管我的事的。”
“这个不一样,她可好玩着,敢用浩然派的脸面去擦脸,就凭这点,本院主也不能让她这么快就死了。”
明江月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真不是为了管她的事而来,怪只怪他二人都对这浩然派的弟子产生了兴趣。
明白了这点,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道:“不论如何,今日我必须要杀一个人。”
“好说。”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水里被扔了出来,像条死鱼一样扔在明江月脚下。
“我可还行?”
“哼。”
“喂,神差大人,没事别总在她那一亩三分地里杵着,今儿给这新入院的孩子过节,一起来乐乐。”
神差站在明江月旁边一动不动,易潇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水龙卷重新将寒轻歌卷起,将她拖回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