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郭愿就在外面，你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居亦然道。

“郭愿”苦笑着道：“亦然，若是连你都不能明白其中道理，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明白了。”

居亦然不为所动，道：“承蒙抬举了。”

“你不用激我，我们虽然认识不久，可我知道你并非莽撞之辈。”

认识不久？

他们可认识有三千年了，还不够久？

“我刚刚听你们说，本派进来已有三千年了，可对？”

寒轻歌点点头，正要开口，“郭愿”忽然瞪着她，怒道：“我没跟你说话。”

他似乎气的不轻，胸膛不断起伏，道：“浩然派的妖女，还有半个时辰了，你定会死在这里的。”

“她不会死。”居亦然冷对着他。

“郭愿”激动道：“亦然，你忘了我给你提过浩然派是怎么对我们赶尽杀绝的，我们…”

“你要是再说我夫人一句不是，我会让你们再死一次。”居亦然的语气冷峻，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郭愿”盯着他，久久不说话。

居亦然不再理他，对寒轻歌道：“可看出来了，他们到底是什么？”

寒轻歌不确定道：“他们好像已经死了，但又活过来了，但是又似乎还是死的。”

她说得连自己都没听明白，居亦然却懂了，道：“强行复生，逆天改命。”

“周童”冲到前面，道：“是佛国至宝让我们复活，你懂什么？！”

“不对，这东西上面虽然有很强大的生命气息，但却不够纯净。”寒轻歌笃定道，她在泥潭中感受过太多次生命的诞生和消亡，她非常熟悉真正的生命气息该是什么样的。

“你敢…”

“童儿，退下！”“郭愿”道，“周童”面有不忿，却还是听命站到一旁。

“妖女，你说的没错。你都能看出来，浩然派的掌门长老们能看不出来？可他们还是要把我们一派赶尽杀绝，一条活路都不留。”

寒轻歌一时语塞，居亦然道：“可你们明白，不是也不舍得放手吗？”

“郭愿”脸上现出凄惨的笑容，道：“是啊，我们也不舍得。可幸好没舍得，我们才能够复生。”

“你们没有复生，这一切都是假象。”居亦然毫不留情拆穿道。

“郭愿”斜目看着他，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狰狞的表情，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居亦然也敞开了问：“若你们是真的，那外面的是什么？”

“郭愿”的脸皮动了动，皮笑肉不笑道：“你认为是什么？”

“若是执念成形，身上不会带有黑莲。”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不确定道：“他们也是仙人改造院中的生物，莫非金灵派早被人占了？”

“郭愿”的表情松动了些，道：“亦然，我早就说过再没比你更通透得了。他们不仅占了金灵派，还占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样子、我们的仇恨，现在他们以为他们就是我们，而他们自己到底是谁恐怕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