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缪赞,晚辈不过是侥幸学得招式正好应对罢了。”莫寒谦虚道,他虽接下了这两招却是将实力发挥至大半水准。书生不过是将修为压制到同等境界而已,但是他体内凝炼的脉元以及战斗经验等等都和莫寒不可同级而谈。
“不必过谦,我心中自有明鉴。接下来这第三剑可就没这么容易接啦!”书生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只见他错身于落叶之间,剑影飘荡四射捉摸不定。
“第三剑,叶迹!”
平平无奇的铁剑灵动地穿梭于纷落飘飞的竹叶间,它循着竹叶的轨迹却又完美地避开了每一片叶子。书生似乎并不急于向莫寒发起进攻,他行着步法在莫寒四周飘移,乎左乎右,时而迅疾时而缓拙,粗看着根本无法寻着规律。
莫寒站定原处一动不动,但心神却时刻地注视着书生的动向。这种情形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可行之道,一旦妄动便就是将空门放给了对方。
两人僵持片刻,忽地风起,那本来自由飘荡的竹叶被风吹拂着迷失了方向。莫寒此时应风而动倒是正好避开了被书生抓住空门的时机。
“微巽拂意!”
当此之时莫寒便踏起流尘步,手中千蕴剑亦随风而动,拂卷不定。
两人皆是行踪诡秘,各自踩着他们的道理,行着他们的轨迹,便是错身之刻亦毫无杀机可言。一旁观战的众人除了小婉眼中两人如跳舞一般根本不似比武之外,其他几人都是沉浸修炼多年之人自然体会到了其中玄妙。
“端的是好生精妙的剑法,不曾想这书生清居多年,弃了那两杆镰勾枪竟能创出如此剑法。”荀易身为几人中修为最高深者眼光也最为毒辣,莫寒与书生二人所行之玄妙他也体会得最深。
竹姑姑旁立无言但是神色已然变幻,她轻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疲倦还是怎地竟然眼前皆是重影,看着那老少二人时而分作一双时而又合二为一模糊不清。
却说那阵没来由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它卷过那片竹林后便脱身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待那叶止风静时分,两人双双异动,千蕴剑随风而止于书生脖颈之处,那书生手里的无名铁剑则点在了莫寒腰腹部。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静定许久无言,一旁几人看在眼里亦是呆滞神浮。
“我输了!”书生首先将剑收回开口说道。
莫寒也回过神来忙落下剑对书生说道:“多谢前辈相让才得平手之功,晚辈万不敢居前。”
“寒小子你莫要谦虚,你那剑都架着他脖子了,不是你赢难道还是他赢不成?”荀易已然移身至此站在莫寒身旁说道:“老书生以大欺小已是占了便宜,岂还有脸与你平手结论。”
“酒徒虽癫狂了些,但却说得在理,这场着实是我输了!”书生将剑往地上一插说道:“妄自我以为费了十数年创下的剑法必然卓绝于世,不想初一面人便被你这少年郎给比了下去,真是羞煞我也!”
“你可说好的要将你这剑法教于寒小子莫要食言啊!”荀易既有心羞那书生一回又为莫寒着想道。
“你这酒徒存心辱我,方才小哥所使剑法岂是我能及的。”书生倒也坦诚虽是羞愧了些却没有避而不谈。
“前辈过谦了,若是您不弃,晚辈愿意承您临师之谊。”莫寒本倒无所谓学与不学,但是一来若不学的话却教书生难堪,二来那一直毫无动静的天琢剑魂似乎对这套“溪竹剑法”有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