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一脸幽怨地嘟囔着嘴,不情不愿地往外掏银子,“又来又来,您自己的体已钱经用完了,又总是打属下老婆本的主意!”
顾霄面色尴尬,只觉得自己的囧事儿被随风当面拆穿,他面子上还颇有些挂不住的样子。
拿着随风给的二十两银子在手头上掂了掂,木匠妻子的眼眸一下子便亮了。
可顾霄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给了木匠妻子,“你丈夫是为我家娘子打了不少家具不假,可你却跑了进来,私闯民宅,打砸了好一通,又差点害得我家娘子,还想要了她的命,这笔账,又该如何去算?杀人未遂,可是要被判滚钉床!”
顾霄可不是在吓唬那木匠妻子,虽然这乡村偏僻,却也是在天子脚下,哪里会容得她这般草莽行事儿,不将天家王法放在眼里?
“里正,本世子说得可对?”
村里正只得连连点头,“世子爷说得极是!”
他话音刚落,木匠妻子便如同一只斗败的斗鸡,再无往日里的风光。
可村里正却继续求情道,“还请世子爷饶恕一二,我女儿如此行事儿,却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一巴掌也是啪不响的是吗?”
他这话里,便暗示着贺春娘其实也不是个安守本分的,若她是个干净的,又哪里会平白惹得这等子骚事儿。
随风却连连冷笑,“我腿脚跑得快,在去你家的路上,便顺道打听了一下你家女儿的品性,她所残害的女子中,的确也是有你家女婿有染的不假,可其中有一些,却是平白无故被你家女儿怀疑,污没证没据,便污蔑一通,竟害得一些好人家的闺女,还被你滥用私刑,投了那猪篓,沉了河,你们父女,在这村里仗势欺人,手上可没少沾血,我已经飞鸽传书,派人到秋邻县衙里状告你们去了,现在算算脚程,也是要到了。”
随风话刚落音的功夫,一行衙差果然到了,随风与那些衙差交涉一通过后,随后便将里正与木匠夫妻一并押住。
顾霄补充道,“该你们的工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们,但你们该赔的补偿,你们一分也不能少补给我。”
说完,他便又将那装有二十两银子的钱袋扔回给了随风,“补偿的银子,便给你当老婆本了!”
随风当即高兴坏了,一通乐呵呵的,便着急忙慌地跟着衙差们,一道押解着里正和木匠夫妇走远了。
他们走后,整个院子当即便安静了下来。
顾霄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便将倒地不昏迷的贺春娘来了个公主抱,抱进了房中。
等到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当场便呆滞了一会儿。
只见那屋子里头的三小只,六只眼睛,正齐唰唰的盯着他看。
顾霄深皱着眉头,“你们三个化骨龙,今日原来并没有出门去胡闹,爹方才没能见到你们身影,还准备安顿好你们娘之后,便去寻你们去了,想不到,你们居然一声不吭地躲在屋子里头。”
他话音一落,便听到三胞胎里头唯一的姑娘缘姐儿一脸嗤笑道,“我们才没有出门呢,这院子里头好一通热闹,幸好没有白白的错过。”
初哥儿脸色有些阴沉,不说话,但他眼底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波澜,看得顾霄心头不由得都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