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去吧”谢珩高深莫测地看了谢寅一眼,并未点醒自己这个蠢弟弟。
谢寅长长的哦了一声,也不知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想明白。
李刺史府。
送走盛宴一行人后,盛明殊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刚一进门,盛淮就热情的搀扶着盛明殊坐在院中的石墩子上。
“盛宴今日来找你,想必是已经发现了意儿的情况不对劲,你呀你,明明早就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了,却偏偏还要借着意儿失踪的借口,打盛宴一顿,这不多此一举吗?”
盛淮边说边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盛明殊接过茶水小口小口地抿着,听到盛淮有点为盛宴打抱不平的意思,盛明殊冷笑。“我打他,还不是因为他办事不力,如果那夜不是我暗中派人跟着,现在谁会知道你的女儿在哪个天涯海角?”
盛淮讨好的笑笑,轻柔地给盛明殊捏起了肩膀“夫人别气,为夫只是随口一说,消消气啊”
盛明殊放下手中的茶盏,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宴儿年轻气盛,总是觉得他手下的人都值得信赖,我今日打他,便是要给他长个记性。”
“这世道,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在面对利益时都会背叛你,更惶论一个属下。但愿他以后用人眼睛能擦亮些”
盛淮面上笑意更甚“经此教训,宴儿日后行事定会更加谨慎”
“唉,但愿如此,也不知道拓跋珠那边怎么样了。”
盛明殊刚操心完盛宴的事情,转头又立马想到了拓跋珠。
拓跋珠最近一个月都在江南徘徊,听说已经找到了拓跋月的踪迹,拓跋珠本来是想抓了拓跋月就回南疆。
可是机缘巧合之下,拓跋珠竟然偷听到了,天盛王朝这边有人和拓跋月合谋,意欲夺取南疆,一举进攻天盛。
滋事体大,拓跋珠不敢马虎,立马飞书南疆,将江南的情况悉数告知于南疆王。而拓跋珠也继续留在江南守株待兔。
盛明殊在到了江南的第一天,就已经暗中联系上了拓跋珠。并且还让拓跋珠暗中保护盛意。
盛意被陈焰抓走的事情,拓跋珠也一直看在眼中,之所以没有阻止陈焰的行为。那便是因为,拓跋珠和盛明殊从陈焰的身上查到了不少东西。
将盛意暂时留在陈焰身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可是自从盛意进入了陈焰的府邸,里面的人在传来几次消息后,突然间便又了无音讯了。
拓跋珠装扮成一个乞丐,满脸狐疑的打量起了眼前这座普通的宅院。
迄今为止,里面的人已经有三天没给她送消息了,听说意儿现在被关进了后山,也不知处境如何。
不过盛意身上可是有他们南疆的蛊虫,关键时刻定能保命。
但一直坐以待毙,等着里面的消息传出来,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想个机会溜进去,顺便打探一下陈焰,和那个拓跋月究竟是何关系。
拓跋月又为何要教陈焰他们南疆的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