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唇角,她道:“多谢世子。”
嫣红的唇瓣沾了一滴水珠,傅诏盯着她柔软的唇看了片刻,又移开目光,“以后你不必回去了,晏珩不日便要去书院,芙廷苑也用不着人手。”
二爷要去书院了?瑾瑶心头有些慌乱,她好不容易在府里找到了傅凌这个靠山,他若是走了就无人给予她庇佑。
她急切道:“那奴婢可以随二爷一同去书院吗?”
傅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怔了一下,转瞬面色顿沉,“你当真如此喜欢他?”
瑾瑶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从没被喜欢过的人,也不知什么是喜欢,她只知二爷走了,她就无用了,那府里的人更会欺辱她,她不想过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说完,对面随即传来一声无力又挫败的笑。
瑾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弥补,傅诏倏然起身,高大的身躯黑压压地融入夜色,月光洒在他身上更显薄幸。
屋内没有掌灯,瑾瑶看不清他的脸,亦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嗓音沉沉说了句,“也罢,明日我会同母亲说,准许你每日去书院探望。”
门关上,傅诏走了。
他把房间留给了她。
这一夜瑾瑶睁着水泠泠的眼睛望着床顶,生怕他像上次那般对自己,忐忑不安的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云痕敲响了门,“瑾瑶姑娘可要洗漱?我把二爷院里的秋实姑娘给你带来了。”
瑾瑶欣喜忙坐了起来,云痕竟知道她与秋实关系最好,忙对外喊道:“好,让秋实姐姐进来吧。”
门开了,秋实端着装满水的铜盆进了屋,见她惨白着一张脸,气色不好,不觉红了眼眶。
她放下铜盆坐到榻边,拉过那一双葇荑,“如何这般不小心就中了毒,可是谁下的毒?”
是那个香包有问题,那日她便想摘下,二爷却不让。
昨日她头晕时,刘暮云还急切搀扶着往她的马车上去,想来是那人下的毒了。
瑾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刘暮云是小姐,她一个奴婢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况且有二爷在,她若说了,愈发惹他不快了。
秋实拿过浸湿的帕子为她擦手擦脸,又将傅凌被打的事情告诉了她。
瑾瑶一听心下讶然,想不到傅诏的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这般狠。
那他若是知道,她去芙廷苑是故意引诱的傅凌,岂不把她打得更惨?
这愈发让瑾瑶坚定了呆在傅凌身边的心。
过了七日瑾瑶身子好转,傅凌的伤也好了,她回芙廷苑为他准备行李,院子里的姑娘们都不舍的他走,几个人眼泪婆娑的为他送行。
每个人都准备了许多衣物和吃的,生怕他在书院过的不好,沈夫人更是一面擦泪一面将人送到了白鹿书院门口。
众人离去,傅凌单独拉住了瑾瑶,他神情肃然,千叮万嘱,“你切记,我大哥那人性格残暴得很,遭他手里的人九死一生不如死!若他对你有什么歹心,就告诉母亲,找借口说我托你送衣物,来书院寻我。”
“切记,知道了吗?”
不用他说,瑾瑶也知傅诏暴戾,现在说了她愈发惧怕那人了。
瑾瑶用力点了点头,如此傅凌才了放心。
刚松开手要往书院去,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晏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