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五十万两白银。”
花容歧:“......”
恨你们有钱的人。
“到了学院里面,我大哥他们也很厉害,跟着我混,你就放心吧。”
苏王府的后代人才辈出,对于苏轻尘等人,花容歧自然有所耳闻。
“那你可要护着我。”花容歧能屈能伸,“我的后半生就靠你了!”
今天上午没有孔夫子的课,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开始惯例——补觉。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夫子刚说下课,两人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直往食堂跑。
原因无他,他们的座位在讲堂最里面,要想出去还得穿过人流,实在是太慢了。
但翻窗户就不一样了,出去就是空地,直接跑就行了!
等苏天流和陈子郁到食堂时,那两人已经吃上了。
这两人也不含糊,先去打菜再说。
花容歧吃到一半,看见苏天流,想到苏冉早上无意间说的话,嘴里的酱肘子顿时就不香了。
而苏天流察觉到花容歧的视线,显然也想到了苏冉的心声,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三哥你怎么不坐?”
书院食堂的桌子是长条形,一边坐两个人。
现在苏冉和花容歧面对面,坐在桌子的里侧,原本有花容歧身边和斜对面两个位置可选,可陈子郁刚刚已经坐在了苏冉那边。
“你起来。”苏天流把餐盘往桌面上一放,一手搭在陈子郁的肩膀上,示意他起来。
“干嘛?”陈子郁不想动。
苏天流:“换个位置。”
陈子郁:“......?”
苏天流:“别人挨着我妹妹坐我不放心。”
陈子郁:“......”
陈子郁想骂一句脑子有坑,然而话到舌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默默起身换了个位置。
算了,跟他个疯狗计较什么。
然而等苏天流在这个位置坐下时,才发现这个角度有多坑人。
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花容歧!!!
看到也就罢了,可偏偏对方每次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干了什么恶心事一样!
苏天流受不了了,这顿饭吃得相当艰难。
等四人都吃完往外走时,苏天流拦住花容歧:“你,跟我过来一下。”
三人反应不一。
花容歧:你不会想在书院强抢民男吧!
陈子郁:这人真是太疯了,就因为人家是你妹妹的同桌,你就要去教训人家?
苏冉:
【哇——原着剧情果然是不可抗力的存在,哪怕知道花容歧是男的,三哥也依旧忍不住动心!】
苏天流:“......”
动个屁的心啊啊啊啊啊啊!
见花容歧愣着没动,苏天流耐心耗尽,直接上手把他拽走。
【哇——强制爱!】
苏天流:“......”
见鬼的强制爱!
两人一路来到昨天李玉琴见胡庶的那条小路。
花容歧飞快地和苏天流拉开距离,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见他这反应,苏天流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苏冉和他说了什么。
苏天流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不喜欢男的。”
花容歧狐疑地看向他,跟着强调一遍:“我也不喜欢男的。”
苏天流眉峰微蹙:“我不会喜欢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花容歧挑眉:“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喜欢你。”
“行了,滚吧。”苏天流冷下脸来,“别在我妹妹面前嚼舌根,不然老子把你的舌头拔了。”
花容歧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知道了,你也滚吧。”
这人真是......没有苏冉半点可爱。
真是一个娘生出来的吗?
“三哥和你说什么了?”苏冉在路口等花容歧,见对方过来,不由问道。
“没什么。”花容歧声音不咸不淡的:“让我照顾好你。”
苏冉“哦”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道:“应该是我照顾你吧?我可是大哥,你是我的小弟。”
花容歧笑出声来:“行,大哥,我就靠你照顾了。”
“哎,我恐怕不能照顾你了。”苏冉突然说。
花容歧问:“怎么了?”
“下午有孔夫子的课。”苏冉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我也自身难保呀。”
花容歧:“......”
你信誓旦旦说不写作业的时候可不是这反应。
“没事,反正就是请家长。”花容歧不走心地安慰道。
“你当然没事了,又不是请你家长。”
下午,孔夫子一进讲堂,苏冉和花容歧就默契地低下头来,开始当缩头乌龟。
“昨天的论题,我已经评改完了。”孔士周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有些人写得不错,有个别人跑题,但有两个人——”
孔士周的声音停了下来,讲堂里顿时安静了不少,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有两个人竟然没写!是看不起我出的题,还是看不起我孔士周这个人?!”
“苏冉。”
“花容歧。”
孔士周跟阎王点名似的,连带着语气也变得阴恻恻的。
“你们说呢?”
被点名的两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一副乖乖挨训的模样。
孔士周问:“为什么不写作业?”
苏冉答:“不会写。”
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不会写就是不会写。
孔士周竟然还从中看到一种“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态度。
行,真行。
他孔士周从教三十余年,什么刺头没见过。
“明天让你们家长来。”
话音刚落,花容歧就语气落寞地开口:“老师,我爹娘把我卖给苏王府,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
苏冉:“......”
你爹娘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孔士周愣了一下,想起关于这个学生的事情,确实是跟着苏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