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丘顿时晕乎乎的。
咋回事啊,这突如其来的善意。
这少年不是一直防备于我吗?
老丘想着想着,突然看向自家那颗又白又嫩的小白菜。
坏了...
蒙茵这是得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正脑补,一阵冷笑声又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少庄主,看来你对我衡山弟子折损于鄱阳湖一事相当了解,可是知晓劫镖人的来历?”坐上太师椅的赖志芮阴阳怪气,又斜睥封一霖。
毫不客气地威胁:“衡山派正暗中调查此事,希望不要牵连到诸位身上才好。”
封一霖等人对视一眼,各自都是疑云满腹。
鲁连荣的弟子怎会替长瑞镖局出头,刘三爷与金眼乌鸦不是矛盾已久吗?
因为门下弟子出事而握手言和?
暂时不明真相。
但看赖志芮的态度,衡山派似是铁了心要管,这可就与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大相庭径了。
“不要误会,鄱阳湖一事与我等无任何关联,”封一霖反应够快,抬出后台,“此事泰山派前辈玉玑子可以作证,三合门南下乃是为了与龙总镖头合作,确保镖路安全,顺便做点生意。”
“合作就免了,三合门吃肉,长瑞喝自己的汤就行。”龙长旭果断拒绝。
赖志芮听到玉玑子的名字后,不再说鄱阳湖的事。
他诡异一笑,目光凝视在一脸愠怒的闻泰身上,“生意合作讲究你情我愿,总镖头不曾意动,诸位不如打道回府。”
“我派之事,更不劳费心。”
三合门与镇远镖局的人全都面色难看。
现在转身就走,这般虎头蛇尾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赖志芮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闻泰眼睛一红,登时被激怒。
“赖师兄,那镇远镖局的人就白死了吗?”
“卢师弟已说过没下死手,况且是你们先动的手。”
“空口无凭!”
“那少庄主觉得该怎么办?”
闻泰的父亲是长沙奔雷山庄的庄主闻一贞,此人内外兼修,武力不俗,又在长沙一带朋友遍地,赖志芮只是借着门派大势压人,他自己可不想真惹上一身骚。
一番压迫后,又留给闻泰说话机会。
“自然是划下道来!”
闻泰开口,扫视着长瑞镖局众人。
缩在柱子旁边看戏的赵荣产生错觉,这脾气爆炸的青年,似乎总在朝自己这边看。
“哪般道?”龙长旭问。
长瑞镖局这边人多势众,覃全礼担心闻泰说错话,当即抢前一步:
“镖局兴衰吃得是手上功夫,自是以武划道。”
覃全礼竖起三根手指:“我们各派三人,看谁赢阵多。”
“此前恩怨一笔勾销,若此次长瑞镖局败了,以后我镇远镖局南下做生意,明里暗里请不要搅扰。”
贺大任站出来说:
“好!”
“那若是你们败了,就放开应天府大门,在码头找一些鸡毛蒜皮的借口扣留我镖局镖货的事,还望不要再有。”
“便以百招为界,不能施以暗器毒药,若百招内拿不下对手,就算是平局。”
贺大任加上限制条件,因为他们这边大概率会上谷明宗老爷子,他老人家的琵琶手相当了得,但不擅长打消耗。
百招以内,谷明宗则不用顾忌,全力施为。
赌约是其次。
赢下对决方能赚取大势,日后宣扬出去,才好重伤对方。
舌头虽软,传出来的话有时却比刀剑更能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