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难理解。

顾四是从山里头出来的，因着今儿猎到了东西，特意绕了人少的道儿，没曾想……

在这里，又遇见了她。

小姑娘长得明眸皓齿，脸上浅浅的笑似是春晖朝露。

她坐在树荫下，小口小口吞咽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将她笼罩在光线中，越发的灵气逼人。

等到他回神，脚步已经不自觉迈了过去。

灵曦刚缓过神儿来，就察觉到有阴影笼罩下来。

她呆了呆，抬头，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她瞬间眼前一亮。

面前的人面挺鼻薄唇，五官精致，容轮廓较之常人略深邃立挺了些，一双桃花眼格外出挑，这是一种不同于家里面几个哥哥的俊美无双，格外符合灵曦的审美。

他身姿颀长只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清澈水润的眼眸，满满都是纯粹的欣赏和经验，这叫原本有些冲动走过来的顾四，再也顾不得什么懊恼的心思。

一股甜意细细密密的从心底滋生，灵魂好似都随之震颤。

顾四从未有过这般强烈到，好似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执念般，远远看着已经挪不开眼，如今只在咫尺之间，更是叫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人纳入怀中。

此时此刻，往后余生，再也没有别离。

这很不对劲，可意外的，他却没有半点排斥。

就好像，他们本该就是一起的。

灵曦原本只是单纯的欣赏，这人的长相也就比他四哥差了那么一点点，然而，见这人只杵在那儿不说话，她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事情嘛？”

她转了转脑袋，难不成这块地儿，是有主的？

灵曦有些疑惑仰起脑袋，对上他潋滟的桃花眼，看清他眸中专注柔和神色那瞬，灵曦愕然瞪大眼。

她有些抖的抬起手：“你……”

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往下落。

顾四瞬间愣住。

顾四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可见不得小姑娘委屈的他只远远的跟着，再用所剩不多能动用的精神力，控制着野鸡野兔去给小姑娘送肉吃。

可他是真没想到这回，他就这么和小姑娘面对面碰上了。

他也再次高估了她的自制力，就这么直挺挺的走到她的面前，他担心自己第一面就给小姑娘什么不好的印象，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叫自己失态。

可……

小姑娘低低呜咽，哭的顾四心疼心酸又心怜。

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吓到她了。

没曾想，这一弯腰就听见小姑娘压制在嗓中，含糊唤着的，四哥。

他心间都跟着颤了颤。

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丢到手中拎着的装着肉的背篓，上前一步，半跪在她身前，将坐在岩石上的小姑娘，揽入怀中。

“乖，不哭。”

他无师自通，熟练的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发。

随着人的靠近，一股似是根植在灵魂深处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裹，察觉到他这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动作。

恍惚间，灵曦竟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