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是我补给你的结婚礼物,这幅画名字叫《期许》,你看看喜不喜欢?”
沈柒南接过,画像上是一对Q版的新人。
新娘穿着婚纱,眼睛大大的很漂亮,温柔地目视前方,手上是洁白的手捧花,旁边写着“柒”。
而旁边写着“许”的新郎,穿着黑西装,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但眼神始终看向新娘,右手伸过去,似乎在等着对方将手搭上去,随后一起步入教堂。
陆仕周皱了皱眉:
“你又偷偷熬夜了?跟你说了多少遍……”
沈秋紫迅速转过头,双手合十,一脸无辜“拜托拜托”,一副求医生大哥放过的模样。
陆仕周无奈一笑,用手上的钢笔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下次让我抓到,就没收作案工具了。”
沈柒南吩咐佣人去清洗水果,忽然发现沈秋紫的床头有着另一个新的果篮。
沈秋紫解释着:
“那个是温律师送过来的,他说是姐姐的委托律师兼同事,对了姐,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找律师的,是我们终于可以和沈阮范彻底断绝父女关系的吗?”
她的眼睛晶晶亮着。
眼底尽是脱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爹,和自己姐姐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
沈柒南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在沈秋紫被通知做下一轮化疗的时候,沈柒南走出了病房,而陆仕周叫住了她:
“秋紫的病情目前并不乐观,还是需要尽快做骨髓配型。目前我已经同步在全国医院调配,但最快的还是亲属匹配,而你的骨髓配型在三年前她入院的时候已经做过了,并不适配。”
沈柒南沉了沉眸。
就算是匹配,恶性髓系血液病晚期的她,现在也做不了移植。
麻绳专挑细处断。
陆仕周看着她的眼眸:
“所以目前,最快速的办法,就是让你们的父亲沈阮范,或者弟弟沈锦宏试一试……”
陆仕周的身影,跟着沈秋紫的病床一起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沈柒南缓缓靠在病房门口,只觉得头昏脑涨。
父亲和弟弟?
他们将沈秋紫单独丢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态度十分明朗,生怕一个骨髓移植,对自家的男丁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说起来,似乎最近,乏力了很多。
大概是病情又严重了。
直到听见了轮子骨碌碌的声音,沈柒南以为是沈秋紫回来了,撑着回过神来,却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姜一嘉!
她面容憔悴地坐在轮椅上,后面是姜母推着,脸上、手上看起来伤痕累累,连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石膏,看得出来,她昨晚确实挨了十分结实的一顿揍,是被往死里打的那种。
沈柒南与这对母女并没有什么话聊,刚想要避开,姜一嘉却忽然自己转着轮椅就扑了过去:
“沈柒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轮椅撞得猛,直接怼上了沈柒南的脚踝,沈柒南往后踉跄了一步,只觉得一阵吃痛。
姜一嘉死死地抓着沈柒南的裙子:
“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时许哥哥的太太,但你也不要对我赶尽杀绝,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喊得极为可怜,在路过的吃瓜群众看来,就好像真的是这姜一嘉浑身上下的伤痕累累,都是拜沈柒南所赐的一样。
“你不是还有那个帅气温柔的温律师吗,他还为了你,过来看你的妹妹,可是我只有时许哥哥了!”
“你还不肯让他来看我,你为什么要剥夺他对我的陪伴,他心里明明是有我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没把“他是爱我的,根本不爱你,请你成全我们”这句话刻在脸上。
沈柒南俯下身,握住了姜一嘉的手腕,把她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厌弃地拿开:
“姜小姐,脑子有病就及时治!”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