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竟梦见了面具男,一脸坏笑着不肯给她解药,气得她在梦里,和他大战五百回合,也终于靠武力把他征服,揍得他鼻青脸肿,还给他喂了各种毒药。
又梦见了少年阿渊,他们一起走在百花树下,少年笑容灿烂,温暖如春,画面甜蜜又治愈。
谢瑛觉得莫名其妙,竟然连续梦见这两个人,又难以启齿竟然梦见阿渊,怎的如此恋爱脑,又迅速将脑海中这些画面赶出去,恢复清醒理智。
梦醒时分,天光还未亮起,门外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还有丫鬟们交头接耳的窸窣声。
谢瑛又穿衣起身,拉开门出去,拉过丫鬟询问。
“深夜如此匆忙,发生了何事?”
丫鬟声音带着哭腔:“五郡主受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王爷王妃和一众世子爷,此刻都焦急守在凤凰台,王爷命令雅风阁所有使唤丫头,都过去问话,怕是要问罪。”
谢瑛也整理好衣服,头发也来不及梳,便跟随丫鬟们,往凤凰台赶去。
赶到凤凰台时,已经跪了一屋子人,坐在罗汉榻上,眉头紧锁,身穿梅花纹宫锦窄袖袍,身披玄色鹤氅,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便是镇北王秦商言。
身旁秦梵云,秦梵川,秦梵礼三位世子,同样眉头紧缩,十分担忧地望着屏风后的暖阁。
暖阁内,隐约看见镇北王妃花朝颜和秦雪婉郡主的身影,陪在五郡主秦昭月身边,床边还有一位大夫正在诊脉。
谢瑛看着战战兢兢跪下的丫鬟们,此刻忽然对阶级有了深刻认识,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生活在封建皇权社会。
忽然间,墨云看见跪在丫鬟中间的谢瑛,怒而上前,禀告道:“王爷,都怪此人,若非谢瑛任意妄为,带着郡主在深夜练武,也不会让郡主感染风寒。”
此刻,墨云的指认,让众人目光都落在谢瑛身上,谢瑛自然也看见镇北王,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似乎在扫视一介微不足道的草民,声音低沉自带威严。
“你身为奴才,伺候主子不周,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谢瑛心中一沉,而底下丫鬟们,也吓得脸色发白。
紫芙快步移到谢瑛身旁跪下,又低声提醒:“谢护卫,你快求王爷饶恕,二十大板可不是轻易受得住的。”
墨云立刻带两名护卫过来,冷笑一声:“把她带走。”
谢瑛握紧了拳头,被护卫拽了起来,正欲开口,秦梵礼忽然握住她的手臂,一脚踢开了护卫,将她带到了身后。
“滚开。”
谢瑛怔愣地看向秦梵礼,秦梵礼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又皱眉道:“父王,此事不怪谢姑娘,是小妹她娇纵任性,不听下人劝阻,这次也让她好好长点记性。”
暖阁内顿时传来王妃不悦的声音:“你这兄长怎么当的,不关心自己小妹,替外人说话。”
秦梵礼挑眉,声音严肃:“小妹生疾,我自是十分担忧,可也不能如此滥用私刑。”
秦昭月从暖阁出来,又望着谢瑛说:“小妹最看重这位谢护卫,爹爹若是伤了他,恐怕小妹醒来会跟你闹腾。”
镇北王无奈道:“也罢,都下去吧。”
片刻,徐太医走出暖阁,镇北王心急如焚道:“徐太医,我儿如何了?”
徐太医叹了口气,表情凝重:“按我开的方子煎药,为郡主服用,若是七天之后郡主好转,便是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