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车里视野昏暗，赫玉宸只隐隐约约的看到戚羽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清亮的嗓子里哼哼唧唧。

虽然听不清唱的什么，却十分悦耳。

没一会儿功夫，曲调又变了，换成了另外一首。

来来回回的换了好几首，都是赫玉宸没听过的，他终究没忍住问道：“唱的是什么？”

戚羽锡正唱的起劲，赫玉宸突然发话，吓了他一跳。

他看向赫玉宸的方向，发现因为马车昏暗，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后，胆子倒是变大了些，摇头晃脑道：“串烧。”

就好几首歌串在一起呗。

前世他经常这样唱，就图一乐。

“串烧？”赫玉宸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听过，不禁疑惑道：“谁谱的曲子？”

戚羽锡毫不犹豫的回道：“好几个人。”

“好几个？”赫玉宸听得越加好奇了：“都有谁？”

有完没完了？

别没话找话了！

戚羽锡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张三，李四，王老五。”

赫玉宸跟着他念了念，还是没有这些人的记忆。

就在他还想继续问的时候，戚羽锡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赶紧抢先道：“他们都是游历四方的游子，没什么名气，我都是听路边的小孩童唱的。”

反正他说了，那他就不能问了。

赫玉宸察觉到戚羽锡不想和他说话，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沉默片刻，他突然冷声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戚羽锡浑身一僵，嘴角瞬间弯了下去。

这狗男人！

又想对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不都顺着他了吗？怎么还一副喂不饱的样子？

真踏马的谢谢了！就不能放过他吗？！

赫玉宸见戚羽锡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语气瞬间又沉了几分：“吾不介意……”

“哇嘎哒！哇嘎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戚羽锡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起身走到他身侧，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脸的谄媚：“太子殿下，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小的去做啊？”

赶紧说完滚！

一天天……太操蛋了！

“……”见戚羽锡又胡言乱语，赫玉宸的眉头瞬间紧蹙，冷声道：“你再说些吾听不懂的话，吾便让天禄割了你的舌头。”

戚羽锡一脸惊恐的捂住嘴，随后又疑惑道：“天路是谁啊？”

这让他不由想起韩H 的那首歌……

“暗卫。”赫玉宸原本不想解释，但又舍不得让他失望。

为何……

他变得如此关心他了？

这让赫玉宸有种不安感，仿佛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交了出去似的。

可他自己清楚，他没有。

“啊！”戚羽锡一脸恍然大悟，指着马车顶道：“是不是那种躲在暗处的侍卫啊？”

暗卫……是那个经常出现掳走他的人吗？

他就是天禄？

赫玉宸抬眸看了眼戚羽锡指的位置，沉默两秒，有些失笑道：“若暗卫藏于那处，便也没人能保护了。”

将自己的优势暴露于明处中，便等同于自缢。

戚羽锡见赫玉宸误会了，怕他怀疑自己的智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就举个例子而已。”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蠢？！

凸(艹皿艹 )！

“嗯”赫玉宸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即对马车夫道：“直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