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按照您吩咐,全给这次过来看你的司机说了,保证人人都知道你是个老眼昏花,被人踩在头上拉shi拉niao的没用小老头。”
何故说的顺溜极了。
何教授:“.......”
这个儿子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在气他方面是得天独厚,天下第一!
“滚。”
“啥?”
“我叫你滚!”
何教授一巴掌打开蠢儿子的脸,直接转着轮椅想要回病房。
何故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又犯蠢了,只是?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楼梯间的窗户,然后找了角度,学着何教授刚才的样子,去看那窗户——
很寻常的风景啊,这和温家主过来,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是谁啊,是浙南第一家族如今的第一人,温酌言,温家主!
他兴师动众放下那么多的生意交际,大张旗鼓过来找一个已经退休很久,只是在温家主刚回国教了几天国学的小老头,这到底有什么缘故呢?
龚阿姨头重脚轻从李良才病房离开。
她被刚才李家那个劲爆消息炸的是外焦里内,一脸恍惚,连什么时候去了门诊楼都不知道。
正巧和捏着检查单子回来的刘老太撞了个正着,刘老太哎哟一声,就想来打。
忽然定睛一看,嘿,是个熟人:
“你咋啦?魂掉了?”
龚阿姨揣着一肚子的秘密,捂着被雷的不轻的脑袋本来就是晕乎乎,现在一瞧是熟人,也不管之前一点龌龊隔阂,赶紧扯住刘老太的袖子,张嘴就想倒:
“你知道刚才沈宁两口子到底在闹啥事嘛!”
“啥事!”
刘老太眼睛噌的一下亮成灯泡!
她一把扯住龚阿姨的袖子,三两步就进了一个杂物间,啪嗒一下就把门锁上了。
龚阿姨脑子一清,暗道坏事,她赶紧要来开门:
“哎呀,你干什么!”
“到底发生了啥事啊?”
刘老太哪里会放过这个秘密,刚才在病房走廊外就听到沈宁和李良才闹得事情不小,现在再瞧瞧龚阿姨这状态,这秘密绝对不小。
何老爷子的大儿子还在医院呢,告状的时间要紧!
她也不啰嗦,直接甩了张钞票。
龚阿姨低头一瞧:
“这,50?50!”
他们家今晚的晚饭钱都不止50!
刘老太吝啬是真吝啬,但在该花钱的时候是真花钱,刚才望风是,现在想要听李良才秘密的更是!
反正,这钱很快就能从老头子那里掏出来,也不亏。
她咧开一口黄牙,不怀好意的对着龚阿姨甩了甩那钞票,充满诱惑的开口问道:
“说吧,我们啥关系,不会亏待你的。”
龚阿姨的眼睛明明灭灭,很快就松开捏门锁的手,向着刘老太走了过去。
一番耳语~
突然,刘老太就是一乍:
“红裤头?”
刘老太没想到李良才被打的背后,还有这个劲爆的事情。
龚阿姨塞好了钱,心也落了下来。
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吃瓜,忘记和李良才要钱了。
龚阿姨:“.......干!”
感受着口袋里的钞票,原本对说李良才隐私的负罪感一下子全消了。毕竟,他说是雇主,这钱也没给他们家不是?
她一下就和刘老太统一了战线,更小声和她嘀咕起来:
“唉,没想到李家竟然有这种事,刘老太我们是一起的,之前是我不对。”
刘老太心里骂你个两面三刀,还笑眯眯的去拍她手,笑着劝她:
“都是小事,刚才的事情,你快仔细说说。”
龚阿姨想到李良才那个抠门的样子,直接向着刘老太的示好倒戈相向。
她将刚才听见的李良才竟然被他老妈姘头差点杀了,那姘头还将他妈的裤头丢到现场,没想到李良才竟然认为是沈宁的,沈宁气的大吵一架直接回家了的事情。
刘老太听得心情无比兴奋,送走龚阿姨,转头就蹲在住院部的楼梯间。
一心等着老人家儿子出现,原本还在愁怎么捅李良才的痛脚,没想到现在是天助她也,直接送上门来了。
嘿~李良才,你就等着在单位出名吧。
这臭名,你会是永远背着,翻不了身了。
........
这一头,何故在楼梯间想了半天,正好被钓鱼的刘老太撞个正着。
刘老太眼珠子一转,一缩脖子,赶紧上前:
“何领导,你来看老爷子啦。”
何故刚起来的思绪一下被打断,没好气的去看不长眼的人,hei还是个熟人。
这刘老太现在还不能动,他凭着高超的养气功夫温和开口:
“怎么了?”
刘老太自然有事,只是这次不是像之前电话里要这要那,而是开口说了一件事,一件关于同病房李良才家丑的事情。
一切的起因,则是那个不该出现在李良才昨晚被揍地方,却偏偏一起跟到医院,还被他发现的——
“红裤头?”
何故有点惊悚。
常年在城里养尊处优,根本想象不到人性下限的他,这次可谓是开了眼界了。
刘老太心想这到底城里人没见识,这点就吓到了?嘴上却是一个劲的打嘴,好像说错了话样的:
“哎呀,是我不是,一瞧到您,就像看到了家里孩子样的,啥事都想和你讲讲,这是老婆子没管好嘴,没吓到领导吧。”
何故撑起一个领导的面子,赶紧摆手:
“没事,你赶紧去照顾父亲吧。我走了。”
“好好好,您先忙,喏,老爷子上午检查刚出来的单子,我等了半天,您拿上。”
刘老太赶紧递上检查单子,邀功邀的恰到好处。
何故人精似得,哪里不清楚这个老太太的心思,故意对她露出个满意表情以资鼓励,转头就要走。
然后,没走掉。
他看了一眼,坚挺挡在面前的刘老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基层少了,怎么感觉和她有代沟呢。
这,刘老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