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将近,温习好了没?有多大把握?”
许折坐下来,端起面前那杯茶,轻呡一口,答道:“百中取五六,于我不难。”
放下茶杯,又拿起了桌上书籍,翻阅片刻,直到许航开口问:“你对墨家之道也有钻研?”
“只是略有涉猎,不过其中机关之术倒是出奇。”
许航正襟危坐,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拘谨:“维清,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两个问题,不知……”
“当讲。”
“如果将来巫族大举入侵,假设你有能力,你会不会……”
“会的。”
许折说,神情多了一丝肃穆。
如今巫族对于大唐尚处于一种戒备、试探的状态,上一世许折身亡那时,巫族与大唐也只是小规模摩擦,不过大的战争到来已然成定局,只是时间问题------那些巫族好像对大唐国土内的那些禁地,有某种超越好奇心的渴望。
无论以何种身份,穿越抑或重生,当战争到来之时,他都避无可避。
若为一介白丁,或可愧居坞壁之内,寄身仙人羽衣之下,然彼时锦衣加身,九州冠名,手中三尺亦随吴钩之姓,相委而去,禽兽不为,况人乎?人字不过撇捺,河川无非横竖,相佐而成大唐江山,此工笔山河,失一寸,满座衣冠愧胜雪。
家国天下事,岂敢以祸福避趋之。生而为人,总有些东西长存血脉。
“许折……我,我告诉你个秘密,昨天午后,我发现我可以修行……”许航以书拍击手心,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样。
“这不是好事吗?”
“我从前只想安安心心做个读书人,天下事自有那些修仙者顶着,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是能修行的,很多东西在我眼里就突然变了,只要我修为攀升,寿命也会极大增加,以前没考虑的东西现在仿佛都变得现实起来……”
许折:“你以为修行攀升比科举容易?大部分能修行的人,最后和凡人也没什么不同。”
许航摇头刚想说些什么,许折便打断了他:“说第二个问题吧。”
看着许折有些玩味的目光,许航顿时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好一会儿。
许折也不急,又轻轻喝了一小口茶。
“我,她,那个你上次教我的那个追求赵姑娘的方法好像没用……我不找她,她根本也没找过我。维清啊,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能不能再教我个其他方法?”
许折长叹一声:“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再教你一个方法。”
接下来许折绘声绘色地给他描绘了这么一幅图景:[图片]。
许航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只要我去追求其他女孩,那赵姑娘就会有种失落感,继而我在她心目中的存在感就会增强,此欲擒故纵之计,妙啊!”
他以手轻叩石桌,大有深意地直视着许折,紧接又说:“可我不是傻子。”
许折起身,虚整衣衫:“所以呢?”
“我当初与你结识交游,也只是因为你住她隔壁,我在感情方面天生内敛,不善词锋,多有求助于你,然而久不见效,书信从来未有回音,自以为愚钝非常。”
许航坐在那边,神色有些纠结:“可近日近许轻雪一点拨,我全明白了,那些书信你是不是根本没帮我送给她?你回答我。”
许折面无表情,上一世的剧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