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不要笑了。”
许折用一块黑布蒙住了布娃娃的嘴,然后等两只兔子将寿衣剪成符合它身形,才给它穿上。
然后将穿着寿衣的布娃娃装进纸房子,并用七种水果、蔬菜、鲜肉摆出一个七星阵,阵法玄奥无比,估计只有兔子才能看懂。
许折诚心闭目,念了一段咒语:
“你要是饿了,就吃点西红柿,不喜欢的话,还有苹果、菠萝可以选择,不喜欢水果,我这边还给你准备了黄瓜、玉米,当然了,你要是开心,甚至可以自己炒个青椒肉丝。”
他睁开眼,目视着布娃娃,神情忽变得凝重起来:“我与你他乡一遇,言论恭俭俨然,未有僭越之举,自问与你并无过节。”
他不需要这娃娃或者后面的主人能听懂他的话,诚意第一,态度第一,话可以晦涩,但一定要有气势。
“且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无满盈之恶贯,你要杀恶人,为何来寻我?”
许折思绪如麻,将那段经历再次深扒一遍,好像并没有得罪她什么,不过那小女孩思维异于常人,时而为善,时而为恶,不好琢磨。
布娃娃没有任何反应。
安安静静藏到了桌下,一兔抱着一只桌腿偷看。
做完这一切,许折将小房子整个搬进了空衣柜里,用大铜锁锁死,转头对兔子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动,好奇心会害死兔子的。”
吃完晚餐,时至半夜,许折无心温习,也睡不着觉,只是对着那锁着布娃娃的柜子发呆。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揉捏白兔揉到了早晨,兔子似乎和他一样也没睡好。
许折一大早就纵马回族内,看望了一下他的小侄女,叮嘱道:“最近不要再养猫了,还有晚上,和你爹娘一起睡,别想这件事了,也别和其他人讲,你爹娘那边也不要讲。”
许闲音望着他:“叔叔你已经把这事解决了?”
许折想想,点了头:“嗯。”
“叔叔最厉害了!”许闲音绕了一圈,抱住他,仰着头,笑容很浅,有些质疑的味道,“可我还是有些害怕……”
许折一手环着她肩膀,一手放在她头后,看着远处轻声说:“没事的,我在的。”
“许折,过来。”
许折回过头,“哎,娘。”
“我又给你找了一个大夫,西成县最有名的郎中,你快些过来,”许折母亲小跑过来,面带喜色,“快去看看,我好不容易才将人家请来,方安置好,正准备叫人通知你呢。”
许折朝许闲音挥挥手,示意其去别的地方玩,然后笑着对他母亲说:“好的。”
“你不要笑,你这身子时好时坏,别才好几天就得意的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他母亲拍他臂膀几下,然后抬起头,神色有些古怪,“幸亏家里有点钱……”
“你还笑!你以为搬出去住,我就不担心你了?”
“亲戚朋友见了我都夸,哎呀你儿子许维清知书达理,生活节俭,埋头读书,从不浪费钱,实际上呢……你这些年买药、补身子的钱,够取几十个媳妇了。”
“你这什么表情,呐,又嫌我唠叨?你把病给我治好,考个举人,再取个小媳妇,给我生个孙子还是孙女,你看我还问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