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真有仙体?
或者那名医生有神药?
方岩摇了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有些歉意的对钱老二说道:
“钱叔,其实....那个要买坟的人是我,我欺骗了你。”
他认为钱小成的康复,代表这件事的结束,如果现在不说,就要永远埋在心底了。
钱老二先是一愣,随后大笑:“没关系了,你让小成恢复了神智,所以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我现在可不卖了!”
“多谢钱叔体谅。”方岩松了口气,心结也算是解开了。
他不便久留在这里,向钱老二辞别,离开村子。
正好赶上早上的第一班车,开往县城,途中会经过北村。
路途颠簸,道路歪歪扭扭连绵不绝,让人浮躁,好在窗外,山青水秀,时不时就会看到远方大片的油菜地,
让他不感到那么焦虑。
方岩在北村下车,北村比南村稍微要大一些,房群建造在平地,互相都隔着一定距离,比南村要寂静得多。
他走进村里,非常冷清,像是无人生活,但是亮晒的稻谷、衣裳,又充满了生机。
他路过一处平房,正好撞见一位老妇人坐在摇椅上,摇着扇子,便上前问道:“奶奶,村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老妇人上下打量方岩,似乎要用面相来分析,方岩是不是好人:“其他人都上山了。”
“你要找人,就进去沏壶茶给我这老人家喝喝。你要是找故人,现在去或许还能赶上最后一面。”
“故人?是孙白?”
方岩诧异着。
老妇人指着几公里外的一坐山说道“喏,看到冒烟的地方了吗?跟着它走,他应该已经快要到坟头了。”
方岩朝她手指看向,不远处的一坐高山,在那坐山的山腰处冒着一股股青烟,闪缩着几个星光。
他眉头皱起,朝着那个方向奋力奔跑,不曾停顿,十多分钟就到了山脚,气息丝毫没有混乱,脸上连汗水都看不见。
通往山上的道路荆棘,非常陡峭,泥土潮湿。
不知觉天暗了下来,灰蒙蒙,电闪雷鸣,似乎快要下雨了。
若一会下雨了,更难上山。
他挤进丛林,忍着皮肤被划开的刺痛,每一步都实实踩入烂泥里,留下深深脚印,因为脚步若不稳,便会打滑,容易摔倒。
他越走越快,耳边响起的鞭炮越来越近,当他到达山腰的竹林时,正好见到不远处的山坡封了一坐坟,一行人尽显忧伤。
一妇女从人群中冲出,抱着碑,痛哭流涕,几人相拉都拉不开。“儿啊!为什么你这么狠心,离妈而去!”
“孙俊,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去找钱老二讨个说法!”妇人怒指一名中年人。
孙俊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被骂了也不动声色。
“嫂子,这事儿真和钱老二没关系,警察不也查了吗?钱老二当时确实不在场。”
妇女身边的人劝说着。
“谁知道这是不是蓄意谋杀?要不然就是他那个中邪儿子干的!孙白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去跳水库!”
妇人越来越失态,头发凌乱,像是个疯子。
“把她给我带回去!”孙俊似乎忍不住了,怒斥道。
随后又上前几个人,终于把她拉开。
森白的墓碑露了出来,上面贴着一张令方岩眼熟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得像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