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只得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练着练着,就能做到了。”
“那你师父是谁?我想和他学武。”初月又道。
初纭眼神微亮,显然有所意动,但她不是完全想学武,而是觉得自己和孟不知拜在同一个人门下,可以拉近关系。
毕竟师兄师妹发生感情什么的,她看过不少话本。
孟不知顿了一下,回道:“她去世了。”
初月一滞,转瞬又问:“那你收徒弟吗?”
孟不知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收。”
“为什么?”初月不死心。
孟不知回道:“没兴趣教徒弟。”
初月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她只得郁闷地离开。
初纭叹了口气,对孟不知道:“孟公子莫怪。初月打小没了娘亲,我兄长因此心有愧疚,对她有些溺爱。所以她性子有些骄纵,但本性不坏。”
“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孟不知笑道:“无碍,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
孩子?
初纭哑然,而后眉眼含笑道:“按年龄算,孟公子好像比她大不了几岁……”
话说到后面,她笑容渐淡。
他比初月大不了几岁,也就是同辈,而自己是初月的姑姑,岂不是比他长了一辈?
这念头一冒出,初纭的心情登时有些烦闷。可看见孟不知俊美无俦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姿,以及比自己还高的个子,她又觉得他跟自己是同辈。
就算不是,那也……
想到某种可能,初纭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连忙摇头将绮念掐灭。
孟不知对她的内心想法不知情,闻言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是这样。他此世跟初月的年龄相差不大,只是……
“年龄有时并不能代表什么。”他随口回应一句。
初纭心头一突,下意识问了句:“孟公子真这么想?”
“当然。”孟不知点头,随即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初纭唇角微翘,看着他的眼睛重绽笑颜:“没有。”
孟不知抬头望了眼天色,切过话题道:“看天气今夜应该无雨,你和初月晚上在我马车里休息吧。把里面的木板铺上,可以搭建成一张简单的卧榻。”
“那你呢?”初纭问。
孟不知回道:“我拿吊床睡外面。”
说着,他指了指远处朱殷几人挂好的吊床。
初纭定睛一看,瞬间了然,随即笑着道:“那就多谢孟公子了。”
孟不知回道:“不用谢,之后记得加钱。”
初纭微愣,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欣然道:“一定。”
“那就去准备吧,天快黑了。”孟不知摆手道。
“喏。”初纭轻应一声,笑着走向马车。
孟不知挑了下眉。
他感觉对方和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但不清楚具体哪儿不一样。一时间不明白,他没有多想,转身去放行李的马车上拿吊床。
走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吊床可能没有了。
吊床不是刚需,只是露宿野外的不时之需,原本就没按人头带足。因为露宿野外得有人守夜,朱殷他们能换着睡,甚至可以不用,靠着树或躺地上也能将就一宿。
之所以带上,是为了睡得舒服一点,外加它拆卸方便,且体积不大。
而他,原本是睡马车的。
思及此处,孟不知只得把朱殷叫过来,让他们腾一张吊床给自己。
不多时,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