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漆溟是不会轻易放弃他们的,那些可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啊。
“将军,我可以给他们看看吗?”阮夕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状况,但跟着一路看过来,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得细看。
“你有办法?”漆溟想起阮夕的医术,忍不住产生一丝期待,已经三年了,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这帮兄弟们一天比一天过得痛苦,他是真的很想救他们,但却毫无办法。
寻遍天南地北,连他们身体的毒都查不出来,就更加无从下手。若是再没有办法,他就该给他们解脱了,总不能这么一直熬着。
“我想进去看看,将军”阮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但总得试试。漆溟知道她不是玩闹的性格,并不是因为觉得好奇才要进去看的,就答应了。
“我陪你。”说着就让人打开“牢”门,陪同阮夕一起进去了。
阮夕知道将军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听起来里面的人随时可能暴起伤人,虽然她不怕,但她还是把手伸到漆溟旁边,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很喜欢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
漆溟看着她的动作,紧锁的眉头稍缓,她总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很奇怪的感觉。
先看到的是一个二十五左右的暗卫,名为暗七,身为暗卫的他,以前身手了得,本该是将军身边的得力助手,可以大展身手,如今只能困于这一间小小的地牢中,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阮夕认真观察他的情况,因为刚从极度亢奋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所以此刻还虚弱地躺在地上,阮夕上前把脉,经脉尚好,甚至十分易于运用内力,阮夕并没有发现出他们体内有毒,但这症状一定是受毒控制的。
“将军,试着用内力打他胸口一掌。”漆溟知道阮夕没有在开玩笑,就运力出手,轻轻拍出一掌。
暗七受了漆溟一掌,吐出了一口血,阮夕看着他的血,发现血中并没有毒物。
毒不在经脉,不在血液中,还可以在哪里呢?“你发病前,会有什么症状吗?”
阮夕对暗七问道。暗七老实回答,“会很焦躁,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身体有什么地方会疼吗?”“头疼,好疼。”
阮夕拿出针,往他头上扎针,“开始疼的时候告诉我。”
说着就一个一个穴慢慢扎过去,“啊!”暗七突然痛呼出声,阮夕看到这里接近头骨位置,“只是这里疼吗?”
“整个头都疼。”
“仔细感觉,是哪里疼,骨头,经脉,还是血肉。坚持一下。”
说着又往那里扎了一针,暗七忍着剧痛,闭上眼睛感受着。
“骨头。”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阮夕对于将军的这些将士们,态度还是挺好的,毕竟是将军的人,她得好好对待才行。
“将军,我们去看下一个吧。”漆溟点点头道,“好。”便随她一同出去了。
阮夕跟着将军把每个牢里的人都查看了一遍,发现这些人的症状除了容易焦躁之外,都会伴随着某个部位的疼痛症状,头、腿、手臂、胸口等,而且都是骨头疼痛明显。
阮夕大概知道了,他们的问题出在骨头当中,但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想出来,所以不敢妄下结论,她还得再继续试,继续查看。
那么久以来,她从没见过什么毒是可以留在骨头中的,而且还对人的思维和行动都有影响的。
阮夕求得将军的同意后,就天天往牢里面跑,每天查看他们的变化,询问他们的情况。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也都知道了这是将军新娶的夫人,所以对于阮夕的要求很是配合,而且,阮夕只是检查和询问,并没有用他们来实验什么东西,他们也就没必要对阮夕存在戒心了。
但也仍然有人觉得阮夕在多次一举,这三年来,将军已经为他们找了很多大夫了,连医圣山金老都没有办法,更何况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阮夕对这些丝毫不在意,她只想尽力找到办法,但似乎一直还差一点,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