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暗七他们的刀口已经缓慢地恢复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但终归可以下床简单地行走了,起码不用躺床上等着别人伺候了。
下床的那一刻,他们终于感觉到了新生的感觉,以后就再也不用受那种折磨那么痛苦地活着了,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高兴的同时,心里还藏着对阮夕满满的感激之情,毕竟来给他们看病的大夫多了去了,只有阮夕治好了他们,不愧是将军的媳妇,果然是有本事。
在他们卧床休息的时候,一直是白景在帮他们换药查伤口,而白景又是活泼的,当他们问起阮夕的时候,他使劲地把阮夕说得十分可怜,什么没权没势的可怜虫、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身世凄惨的外地人,无依无靠凭借自己的努力学到了这么高超的医术,让他们以后可别欺负了她,他师父已经很可怜了。
所以,在他们心中,夫人是个娇弱的小女子,是需要好好保护的。他们暗自下定决心,日后除了将军的命令,夫人的吩咐他们也一定会好好完成。
阮夕还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个可怜虫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这几天她一看见漆溟就不敢直视他,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似笑非笑的,但她问起的时候,他又说没什么事,阮夕就更加好奇了,他这表情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该不是发现了她偷亲?想找自己算账?阮夕又想起那些关于将军的传言,应该得找个办法才是了。
其实漆溟只是在想,她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他要把人逮住了好好说教一番,至于怎么说教,他还没有想好,反正不能就这么当没事发生一般不了了之了。
阮夕决定去找将军说清楚,这样搞得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她从来都是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不是憋在心里的性格。夜里,阮夕端着漆溟每天都得持续喝的药,敲了敲将军的房门。
“进来。”
每天夜里都有人准时给他来送药,漆溟还挺想念阮夕当初每天夜里都来给自己施针的日子的,尽管她话不多,但人待在这里,他觉得很舒服。
阮夕将药放在桌子上,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人们常说的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将军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样子确实很好看。
漆溟正在处理军中事物,他已经离开军营很长一段时间了,军中事物繁多,最近外敌隐隐有动静,他可能得尽快赶回营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漆溟终于抬起头来,才发现阮夕正盯着自己,看到他抬头就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怎么不叫我?”
“啊,看呆了。”
阮夕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就试着转移话题,“那个,将军,你的药要凉了,赶紧先喝药吧。”
漆溟发现了,只要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总能得到一些出其不意的答案。漆溟对于阮夕的这个回答很是欢喜,“好”说着起身拿起药一引而进。
然后也静静地看着阮夕,也不说话了。阮夕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将军你盯着我干嘛?”
“与你一般。”
什么?她刚才说了盯着是因为看呆了,也就是说将军那现在也是……
“咳,将军,我有事想和你说。”
“嗯,我在听。”
“我上次干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漆溟忍不住笑了,“嗯,知道了。”
“那你生气了吗?”
“为何会生气?”
“不生气?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那你觉得呢?”
“那……总得问清楚啊,万一你不愿意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再……”
“愿意。”
“啊?噢,好呀。”
漆溟渐渐就起了逗弄她一番的心思,“不过偷窃之事不可为,此举该罚。”
“怎么罚?”
阮夕乖乖问道,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了,甚是欢喜,以至于都没反应过来,她这怎么就算是偷了。
“把偷的东西还回来就是了。”
“啊?怎么还?”
“这样还。”
漆溟遵从内心的想法,走近阮夕,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阮夕彻底懵了,耳朵都红了,她偷偷地亲是一回事儿,这么明着被亲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害羞归害羞,阮夕心里却是很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