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汤姆里德尔不中用,他就得早点物色下一个,就是不知道梅莉丝喜欢哪种——要不再给她找个麻瓜?
汤姆里德尔可想不到小汤姆在想什么,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梅莉丝,让你问的?”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他现在就可以下楼喊上玛丽回家去拿那枚家传的戒指来求婚。
小汤姆白了他一眼,“她让我问这个干什么,你是蠢货吗?当然是我自己问的。”
汤姆里德尔完全无视掉了小汤姆的骂声,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和梅莉丝求婚的样子,虽然小汤姆的否认让他热乎乎的脑袋凉了半截,但还是克制不住地去想象那样的场景。
在心里挑选了半天候补名单并排除了菲尼亚斯兰登琼斯等一系列男人之后,小汤姆终于再次发现了一边的汤姆里德尔的情况。
他脸颊有些红,用手遮着嘴,眼神飘忽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和梅莉丝求婚结婚……这么一会儿,他连两个人以后合葬的墓地选哪里都想好了。
“你在想什么?”小汤姆感觉他这表情怪恶心的。
汤姆里德尔挥了下手示意他别说话,继续投入到想象中去了。
梅莉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来后汤姆里德尔的眼神变得那样奇怪。
一起喝过下午茶之后,梅莉丝牵着小汤姆的手回家去了。
无视掉身后炙热的眼神,梅莉丝很是不自在地离开了——汤姆里德尔到底是怎么了?
已经在心里默默筛选人选好半天的小汤姆根本不知道,他今天做的事会让未来懂了恋爱结婚是什么情况的他追悔莫及。
他觉得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这些话,那个男人怎么也不敢和梅莉丝求婚!
——
阿布拉克萨斯感觉自己蠢得吓人,他一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受伤的事情。
“我还是很厉害的嘛,我敢拿刀子割自己的手。”他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总之,马尔福夫人听了后跟疯了一样抓着他的手看,硬生生地从那被魔药大师西弗勒斯用魔药治疗过的手心里看出了伤疤来——明明连阿布拉克萨斯自己都看不出。
她气愤地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他会想到去割自己的手。
阿布拉克萨斯被母亲急切的质问吓哭了,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马尔福夫人也是头一次生气到对阿布拉克萨斯一句好话都没有,在晚饭的时候,他们坐在餐厅的长桌处。
塞普蒂莫斯端庄地坐在主座上,他的背直直的,然后拿起手帕轻轻地擦着嘴角。
今天餐桌上的气氛非常压抑,马尔福夫人恨恨地吃不下一口晚饭,阿布拉克萨斯始终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您真该问问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这样的年纪居然就已经学会欺瞒自己的母亲了!”马尔福夫人幽怨地和塞普蒂莫斯发着牢骚。
“别总是在餐桌上聊这些,亲爱的。”塞普蒂莫斯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己却接着对阿布拉克萨斯说。
“我今天才想起来,上次魔法部的新人送的魔镜……是你拿走了?”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害怕,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是我……您是要用吗?”他还以为塞普蒂莫斯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的,完蛋了,那剩下的破碎的镜子还在小汤姆那里呢。
可是塞普蒂莫斯只是笑了笑,他说:“别紧张,孩子,我只是一时间想起来了问一下,马尔福的宝物总有一天都会是你的,就是拿个魔镜玩玩又有什么呢?”
阿布拉克萨斯听到他没生气,总算是松了口气。
塞普蒂莫斯拉着他的手,看着那白嫩的手心,他朝自己的夫人道:“总是这样大惊小怪,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纠结了。”
马尔福夫人咬了咬牙,她看着自己低着头的儿子,然后对塞普蒂莫斯道:“好的老爷。”
马尔福是个老狐狸,那个魔镜的事情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塞普蒂莫斯不打算问。
现在看来并没有出现什么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
比起计较一面镜子,他更在意冈特家的复活石。
马尔福家的餐桌一向安静,他们高贵而矜持,长的可以头接脚躺下五六个人的长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一个花瓶,仆人每天都会换上新鲜的花。
他们一家三口就坐在主座和主座的两侧,安静到只有刀叉碰到盘子时才会发出些声音。
阿布拉克萨斯想要取一些面前的烧鹅来吃,他的刀叉才靠近了一些,塞普蒂莫斯便发出了疑问的“嗯”声。
“收回去,阿布,这种事情让男仆来做。”他招了一下手,一直低头站在一边的男仆便走了过来,拿起公共的餐刀开始给阿布拉克萨斯切取鸭肉。
“我和你母亲才离开一个星期……你的一些礼仪似乎就已经忘掉了啊。”塞普蒂莫斯眼神飘忽地看向阿布拉克萨斯,看着这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哼地一下笑了。
“别紧张。”他的手放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头上摸了摸,“是我们离开时间太久了,疏忽了你,马尔福的礼仪是至关重要的,这几天我给你找些礼仪老师来吧。”
阿布拉克萨斯低着头嗯了一声,如果是平时,马尔福夫人还会因为溺爱自己的儿子,试图说上几句话,但现在她显然为了阿布拉克萨斯对伤病的隐瞒感到愤怒,始终没有说任何话。
没有梅莉丝做的那些饭菜,没有德拉科给的那些零食,阿布拉克萨斯这顿饭吃得也是非常不快活,他的小肚子里灌满了果汁,连男仆为他取来的鸭肉都没吃完。
“看来今天的食物很不合你的口味啊。”塞普蒂莫斯喝了一口红酒,“今天是谁做的饭?”
阿布拉克萨斯抬起头,看着塞普蒂莫斯面露不虞的样子,他忙道:“我只是不太饿。”
“哦?”塞普蒂莫斯看着自己的孩子,半晌,他笑了一下,拍了拍阿布拉克萨斯的背。
“小孩子得多吃些才能健康,别让你母亲和我太担心你。”
“嗯……”就因为隐瞒了伤情,这顿饭阿布拉克萨斯吃得非常不自在,母亲的恼怒,父亲隐隐的威压,都让他感到了无比的不快。
回到卧室之后,阿布拉克萨斯拿起桌上的书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良懂事的孩子,卧室很快就被砸得一团乱,担心至极的家养小精灵叩响了屋门走了进来。
“少爷……您,您需要我来打扫吗?”
阿布拉克萨斯正拿起一个瓷瓶,瞧见他就直接砸到了他的脚边,小精灵吓得不敢说话。
发泄完了情绪后,阿布拉克萨斯喘着粗气躺到了床上,“打扫掉——不许告诉我父亲和母亲!”
小精灵没敢再说话,安安静静地收拾起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