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话罢,他又看向一侧的扎那,“我说的对吗?”
扎那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俄日和木,闷声道:“对。”
自从北狄攻进大景,俄日和木就常常夜不能寐,他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会不会有别的人跟自己争。
这会儿,他见自己的两个弟弟都这么的拥戴自己,连日以来在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他登时换了一副面孔,哈哈大笑起来,“二弟你何必说这样的话!这皇位,无论将来是咱们三个中的谁继承,还不都是咱们耶律家的江山!都一样都一样!”
扎那像是看透了俄日和木似的冷笑一声,将头看向帐外,“大哥往后还是少说什么继承不继承的好!皇父还健在呢!”
“好了!”查干巴日大喝一声,拿起案几上的黄表纸走到了耶律岱钦跟前,“看看吧,皇父的手谕。”
耶律岱钦接过,细细看了,难以置信的抬头,“竟有如此重要的东西在那公主手中!皇父为何不早说?”
“大概也是才得知吧!”查干巴日负手踱出几步,“只有半个月期限,事关政权!咱们要抓紧了!”
“那些前朝将臣们表面上已降,可难保还会在暗处密谋复国大计!我想,咱们这个曾经的奴隶国如今要反过来统领他们了!他们是受不了多长时间的!必定会在暗中想办法!”
“这令牌咱们要是拿不到就会被他们所利用!万一他们先一步拿到勒令周边其他小国一起来对付咱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自己那被大景取了性命的皇爷爷,想到自己那被大景处死的母妃,耶律岱钦眉眼透出一股阴森的肃杀之气,攥着黄表纸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
“皇叔放心!那公主若是落在我手中我势必把她千刀万剐剥皮剜肉也要让她将那令牌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