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饿了,也好,咱们现在就去落官岭。其实,就算不为狐狸的事,我也想去看看的,老早之前我就听说这个村的很多村民,半夜时候经常听到从别墅传出女人哭声,是真是假我一直都很好奇,正好借这个机会找村里人问问。”
走出树林子,顺别墅朝东南方向走了200米左右后,一个不大的村落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村子坐落在一处低洼的山坳里,视线被灌木和林中树木遮挡后,不注意的话,很难被发现,只有走出树林,站在高处,才发现山坳中居然有个不大的村庄。
由于山路崎岖难走,陈刚和王大壮小心翼翼拨开两边的荒草和灌木,走了五六十米后,路两边出现了大块大块成型的梯田,放眼看去,这片梯田面积足足有数百亩,意外的是,梯田内看不到什么庄稼,而是长满了荒草。
王大壮疑惑道:“周所长不是说落官岭地很多,村很富裕吗?看上去,地确实不少,可是怎么不种庄稼呀,不会因为村里人懒吧,如果真因为懒的话,我擦!懒的也太离谱了。不种庄稼哪来的粮食,没有粮食富裕个毛呀!”
陈刚抬头朝前面不远处的落官岭看去,只见村子寂静一片,听不到任何鸡犬鸣叫的声音不说,现在都到中午做饭时间了,村里却看不到那熟悉的袅袅炊烟。
略微想了一下后,陈刚明白了。就像周所长说的那样,落官岭村因为附近有个闹鬼的别墅,外地姑娘不愿嫁过来,本村的小伙子不愿呆而纷纷外出打工,所以,村里应该没有多少人口了。留在村里的,应该都是些老弱病残和孤寡老人,没有青壮年劳力,地就没人打理,时间久了自然就荒芜了。
听完陈刚的分析,王大壮有些丧气:“我本来觉得咱到落官岭是为村民排忧解难来了,他们会拿出当地土特产热情款待咱们,谁知村里剩下没几个人了,吃喝是别指望了,咱这一趟,怕是空着肚子来饿着肚子回去啊。”
陈刚说:“胖子你不能光惦记吃而辜负了周所对咱俩的信任,据我所知,派出所所长的手机号码是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知道的,可,人家周所长偏偏就告诉了咱,还加了微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相信咱啊。如果咱空空白跑一趟,丝毫收获也没有,回去怎么跟周所交代呀!”
王大壮说:“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填肚皮的事好说,有口吃的就行,周所长交代的任务当然不敢马虎。周所长不是说了吗,为警方提供重要线索并且协助警方顺利破案的话,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这起悬疑案件从发生到现在整整十年了,如果能破的话,你我就立大功了,报酬怎么着也得几十万吧。”
陈刚没再说话,尽管王大壮的话很诱人,但他明白,尘封十年已久的这宗诡异案件,要想水落石出,实在太难了。凭着树皮上留下的狐狸毛去打探狐狸的信息,听起来本身就是一件近乎荒唐的事情。
进一步说,找到狐狸又能怎样呢,把那只擅长素描的狐狸捉到别墅门口梧桐树前,让它演示一遍作画的过程?然后问问它画只人手啥意思?是不是对别墅闹鬼有什么提示?
说到底,试图找到那只狐狸的目的,其实更多是出于好奇。周子峰和陆雪好奇,自己和王大壮更是好奇,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狐狸,居然用爪子在梧桐树干上采用素描方式画出一只人手,确切说,是一只女人手,用陆雪的话说,还是一只芊芊玉手。而且,画完后,它还咬破自己的皮肉,让血滴到画上染上颜色。
一句话,这事过于离奇和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