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是何意?”秋风扫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只要自己再走一步头顶上那把斧头就会毫不留情地冲着他的脑袋劈下来,虽然秋风扫对自己的至尊造体境的身体很有自信,但他可不敢乱开玩笑。所以没办法之下,秋风扫只能面色阴沉的质问对方。
“没有什么意思。”青年笑嘻嘻地回答道:“只是我比较好奇,你这小叫花子来到这里到底是有何目的,总不可能是过来这边乞讨的吧?我看你身周修为气息不显,按理来说是平凡人一个,但常人又怎么会来到我寥寥派,你再不好好说话,可别怪我何长信不客气啦。”
何长信笑嘻嘻地说着,但秋风扫却感觉浑身一阵阵发冷,他能肯定,假设他没有老实交代,这何长信一定会说到做到,让他魂归黄泉。
苦笑了一声,秋风扫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在下听闻寥寥派举世无双战无不胜文成武德千秋万载,特意跑过来瞻仰一下整个宗门宏伟的样子,同时还存在了一丝期盼和侥幸,我在想万一自己特别优秀被宗门看中收为弟子呢,那么我就从此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啦。”
“小子,我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若还不老实交代,我这鬼裂斧可不长眼睛哦。”何长信还是笑眯眯的,可秋风扫分明是感觉到,头顶上的鬼裂斧,离他的脑壳又近了一些,他的头皮都能清楚地感觉到斧头的斧锋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了。
秋风扫哭丧着脸:“是真的啊,我是真的想成为寥寥派的门内弟子。道友你看,咱们寥寥派门内的弟子令牌我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咱们寥寥派的同意了。”秋风扫一边说话,一边掏出了从王才那里摸索而来的令牌。
“弟子令牌?”何长信一愣,他们寥寥派门内弟子是有弟子令牌不假,但那是身份的象征,都是要进入宗门内成为正式弟子之后才颁发的,哪有还未进门就得到弟子令牌,这不是乱套了嘛。
想到这里,何长信顿时有了些许的愤怒,这个小叫花子不说实话也就罢了,竟还戏耍于他,当他好欺负是吗!眼睛一睁,何长信就欲让秋风扫知道什么叫做不客气,忽然他瞥到了秋风扫手中令牌的样子,瞬间神色骤然大变!
“大……大师兄!”
秋风扫疑惑,试探性地说了句:“沙师弟?”
“你就是大师兄吗?”何长信瞬间收回了置于秋风扫头顶上的斧头,激动地说道:“大师兄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秋风扫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成为你的大师兄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去西天取经,我的八戒师弟和沙僧师弟在哪里,我的三藏师傅在哪里,我的金箍棒在哪里?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秋风扫灵光一闪,学着许蓁蓁和楚青云的样子,右手捂住胸口,眼泪一下子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师弟啊,大师兄找你们找得好苦啊,真的太苦了,你不知道,大师兄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大师兄日思夜想,就是想见到师弟你啊!”
何长信双眼中透露着无法置信,这是什么骚操作?我不就是叫了一声大师兄吗,怎么就捂住胸口狂掉眼泪了?怎么跟个女的似的?还有什么叫做找我找了好久,咱们第一次见面好吗?
平复了一下怪异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何长信这才缓缓说道:“大师兄咱们之前并未见过面,就不要在这里这么多戏了。我之所以要在这里叫你大师兄,是因为我们寥寥派有这样一个流传多年的一个说法,凡是持有这块令牌的修士,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我们这一辈所有寥寥派弟子的大师兄!”
“还有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吧。”秋风扫有些个懵圈,他第一反应就是何长信在逗他,持有这块令牌就能当一个宗门的大师兄,除了修士这点外还没有其他的条件限制?若是拿着这块令牌过来的人是十恶不赦之辈呢?如果是一个孩童手持着令牌过来呢?如果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说要过来当大师兄呢?
这些问题都不是持有一个令牌代表一下就能解决的。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令牌持有者不愿意当这个大师兄呢,那又该如何?
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门道道,怕其中有什么猫腻,秋风扫沉吟了一下,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愿意当这个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