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庵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个由你自己做主便可,你可想好名字了?”
林小白转转眼珠,很快有了主意,“我希望自己的表演能够博君一笑,就叫林博君吧。”
谢敬庵品了品,觉得很合适,“名字不错,好,以后便称你博君了。”
她说书的事本来就小范围传开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知道,说不定李轩也会听说,虽说她不是府里正儿八经签了卖身契的丫鬟,但除了没有编制以外,也的确是个领月钱的小员工了,被上司知道出来做兼职,难保会不高兴的。
再者,古代人思想那么保守迂腐,总认为女子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阶级观念还那么重,对职业也有着三六九等的划分,而她身为一个女孩子,不仅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是去酒楼说书卖艺,真可谓“成何体统”。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是没有这些心理包袱的,三百六十行人人平等,靠本事吃饭光明磊落,而且谢掌柜待她那么好,她也很喜欢这份工作。只是看在李轩最近心情不好的份儿上,还是以后再找机会慢慢跟他说吧。
她自己也对这个艺名很满意,“我以后就是林博君了。”然后顿了顿,又说:“谢掌柜,我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去办一下,傍晚时分我再过来。”
“不打紧,你去吧,”他转身叫道:“小拴,你去门口挂个招牌,告诉大家本店今晚要再说一次'逗你玩',想听的提早来占位置。”
“好嘞,”名叫小拴的伙计满心欢喜地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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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坊后面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胡二正闲情逸致地逗着新得的鹦鹉。他一身云纹玄衣,领子系以金扣,头顶银冠束发,倒比一个官老爷还有点威严,仿佛三米开外才是安全地带。
林小白跟在老炎后头走进院子,还没站好就起范儿行礼,道一句“胡厮波。”这位大哥可是不太好说话的主,她可不敢不恭敬。
胡二挑挑眉看了她一眼,既不惊讶也没什么笑脸,“你这小子,终于知道来了?”
他跟谢敬庵的反应一样,只是他脸色可比着谢敬庵差多了,也不知是不是林小白心虚的缘故,反正在她听来,这语气里有一种“你要是再不来你就是耍我,你个毛头小子敢耍我这黑帮大佬,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阴冷。
在胡二这儿她可没法撒谎说什么投奔亲戚、舅母生病的鬼话,只能老实交代,“在下的家主近日病了,这才耽搁了两日,还望胡厮波勿要怪罪。”
胡二并不在意这些,什么理由在他面前都是借口,他只认结果。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事情,一扬下巴,算是对旁边一个家奴发号了施令,那家奴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跑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将飞镖和跳棋抱了出来,放到院子中央的石桌上。
胡二也将兴趣从那蓝羽黄冠的鹦鹉上转移过来,在六角石凳上坐下,看着林小白,指指桌上的东西,示意她过来。
“说说吧,这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