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
阮阮一连几天,没脸跟宋识檐打电话。
宋识檐倒是打了她几次电话,阮阮怕他兴师问罪,一次都没敢接。
好在宋识檐可能也知道她在虚什么,几次电话不接后,他也没有勉强,只发微信问她这几天开题报告改的怎么样,她今年大五,马上要面临一月份的考研,留给她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阮阮不敢不回,乖巧的像是初初来到他身边的那个五岁小丫头,他问什么她便一本正经的答什么,当然只拣好的回答。
但再难堪,时间还是到了周末,宋识檐等她午睡醒,给她发了消息让她下楼。
阮阮思量再三,穿了条最为保守最为乖巧的淑女长裙,把头发也扎成了乖乖女的丸子头。
黑色宾利就停在楼底,阮阮坐进去的时候才看见开车的是宋识檐的助理周金,她愣了一下,宋识檐并不在。
“周金哥哥,我哥哥呢?”
周金笑着发动车子,“医院有台车祸伤手术,肋骨插穿心包情况非常凶险,汪院长给先生打的电话请他临时回去主刀,先生担心赶不及来接你,所以让我来了。”
阮阮“哦”了一声,乖乖的自己绑好安全带。
到老宅的时候宋母已经让人布好了晚宴,几乎他们刚到,宋识檐的车子也到了,她实在是没脸单独见宋识檐,也只得乖乖过去,喊了声哥哥。
宋识檐点点头,打量了她一身乖巧的打扮,什么也没说,只告诉她老宅也是她的家,不必拘谨。
只字未提颜色视频的事。
宋识檐带着她跟宋母打过招呼,就拉开了一侧的餐椅,等她落座后,才在她身侧的位置上坐下。
“你们今天来这么晚可不像话,丛珊和汪先生都来多久了,”宋母难免责备,“虽然是要紧的手术,你手底下那些主任医师就上不得?今天咱们两家要订婚事,你也该分清主次才是。”
汪丛珊羞涩的笑,“伯母,您就别说识檐了,识檐一向都是这么忙的,我早就习惯了。”
“你啊,都说娶妻娶贤,但也不能太贤惠了,一昧的对男人好,只会让男人觉得理所应当。”宋母笑的很满意。
饭桌上准婆媳俩一唱一和,宋识檐几乎没说过话,只给阮阮倒了杯牛奶,眉眼间的情绪很淡。
阮阮默默接过牛奶杯,低声说了句,“谢谢哥哥。”
然后就听见宋母老生常谈,“既然这婚事要定下了,我还是那句话,阮阮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从前小姑娘的时候住在你那里不成问题,现在大了,和你住在一起成何体统,下周我让人给丫头收拾行李,搬到老宅来,我来照顾。”
阮阮一惊,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没拿稳。
她抬眸,抿了抿唇,“阿姨,我不想......”
“我和你哥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宋母皱眉,“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没教养。”
阮阮一阵心窒,想说什么,宋识檐却道,“阮阮还小,养在我身边没什么不好,月牙湾别墅离a大和仁济都近,住老宅不方便。”
他拒绝的直接,连转圜余地都没有,分毫不给宋母面子,宋母脸色微变,“每天早晚司机接送,有什么不方便,老宅又不是荒山野岭,你还怕我虐待那丫头不成?当年她父亲既救过你性命,我们宋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家,说了要养她就必然会养,
阮阮心脏病那么严重从小到大做过多少手术花过多少钱我说过什么没有?但你是什么身份,也要考虑社会影响,你马上要结婚,每天在家里养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丫头算怎么回事?!”
宋母话说的很重,一字一句字字像重锤锤在阮阮窒闷的心头,她觉得呼吸都开始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