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阮低声惊叫,眼睛里瞬间盈起了泪水,小腿无助的往回缩了缩,“哥哥,不舒服......”
“忍着。”
宋识檐手上动作并没有放轻,直到她咬牙缓过那阵麻意,他才松开了她的腿,看见她没有穿鞋就进来,眉心蹙的更深。
阮阮立马眼泪汪汪的举起手,“哥哥,我有穿鞋子的,鞋子掉到床底去了。”
她刚才趴在地毯上找珍珠扣,怕把他白色地毯弄脏,所以就把鞋子脱了。
宋识檐果然在床底找到了她毛茸茸的兔毛拖鞋。
他什么话都没说,修长挺拔的身体蹲了下来,握住那只兔毛拖鞋,帮她把鞋子套在了脚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骨轻轻捏着她的脚踝,阮阮眼光无处安放,耳根子控制不住的发烫,她想起那晚他也是这样,因为她抗拒的厉害,他就捏着她乱动的脚踝将她压在身下......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因为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吓得大哭出声,他可能就已经把她......
阮阮是个爱脑补的孩子,养伤的这段时间她经常在想,有没有后悔那天晚上她阻止了这场情事,她做梦都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其实那晚他根本没有意识,就算两个人真的做了,他也不会知道,只要她小心的处理好床单上的落红,再吃颗避孕药,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是人生哪有什么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阮阮不知道自己将来死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遗憾。
“家里就算开着地暖,也不能脱鞋,你身子弱,不能不注意,心脏要靠养,普通病毒感冒也有诱发心肌炎的可能,平时更要注意保暖。”
她猛的听见宋识檐的声音,乱飞的思绪骤然就被拉扯了回来,抬眸就见宋识檐正看着她,男人深邃漆黑的眼底情绪温沉,见她红着脸怔怔的坐在那里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便抬了手指,轻弹她的额头,“哥哥说的话都记住了?”
“唔!”
女孩儿吃痛的捂着额头,大眼睛委屈的水雾弥漫,“哥哥,你弄的我好痛......”
她声音又软又媚,像极了女人在床上承欢时的撒娇,出口的那瞬,他和她皆是一怔。
阮阮急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的思绪才从那场情事中被拉出来,一时没有注意,急的她要哭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去吃饭。”
宋识檐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清俊的眉目神色平静,仿佛并未因为这句话而影响到什么。
阮阮哪里还敢多呆,连忙就溜出去了。
宋识檐静静的看着她几乎仓皇而逃的背影。
一直到房门被她关上,他才将目光从门口收回,落在脚边的白色羊毛毯上。
卧室里很安静。
他就这么站在床边,黄昏浅金色的光线从玻璃窗外漏进来,在他英俊清隽的眉目拓下一片寂静的阴影,光影照不清他眼底万分之一的情绪。
大约十几秒的静默后。
他叹息着微微倾过身,打开眼前的床头柜抽屉,看见那颗被他收在抽屉里的白色珍珠扣,心里那个让他怀疑已久的答案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