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识檐不知道这是什么假设,结了婚他自然会承担起作为丈夫的一切责任,只不过出于对汪丛珊的考虑,他觉得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不同房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将来如果她想要离婚,能保持着完璧之身嫁给下一任丈夫也不算他亏欠她太多,至于他自己,他从未想过会在婚姻持续之间发展婚外情,三观不允许,骨子里的教养也不会允许。
“好。”宋识檐答应。
......
时间平静的过着。
阮阮因为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又临近考研,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六点半被迫起床,被宋识檐监督着在书房复习,疯狂刷题。
虽然真的很累,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成绩大大提高了。
以前很多她囫囵吞枣也不知到底懂没懂的知识点,被宋识檐反复抽丝剥茧的分析教导之后,脑子里就清晰了不少,现在她差不多都会举一反三了。
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一开始她能经常把哥哥逼到压着肝火,到现在哥哥看她的试卷脸色都好了不少,阮阮经常愧疚的想,难怪视频里经常看到小孩家长辅导作业得脑溢血,好在她真的没有笨到无可救药......
不过考研的前一晚,她还是紧张的没有睡好。
第二天,宋识檐特意提前取消了专家门诊,亲自送她去考场。
“不用紧张,以你现在的水平,过初试没有问题。”
阮阮知道哥哥这话是比较客观的评价,不算是安慰,可她还是紧张,因为初试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只有过了线,她才有资格参加仁济的复试,这是硬指标。
宋识檐打开了她这一侧的车门,女孩儿纤细的身子倾身而出,怯怯的站在风里,“哥哥,万一我要是没过,那怎么办呀?”
宋识檐失笑,“大不了再考一年,哥哥又不是养不起你。”
这个点停车场来来往往都是车子和人,大部分都是和他们一样来考试和送考的人,她紧张的捏紧手里的考试包,宋识檐轻拍她的发顶,“别担心,相信自己,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把大范围的知识点都复习了几遍,理论上只要你不打瞌睡,过线不成问题。”
阮阮轻轻抿着唇瓣,小身子上前几步,依恋的靠在了兄长怀里,“哥哥,我害怕,抱抱......”
宋识檐,“......”
他垂眸,看着自家小丫头柔软的发顶。
身体被她纤细的小臂抱住。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紧张一害怕,就想要他抱。
小时候每回夜里打雷,她就吓得埋在被子里整夜整夜的哭,有时候他不在家,她甚至能害怕到躲进柜子里,当他把她从柜子里抱出来,她哭着告诉他是妖怪在打雷,妖怪想吃了她,宋识檐每每回忆到这里,只觉哭笑不得。
但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也没能成功将她怕鬼怕黑的恐惧心理消除,倒是让他不得不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雨夜他再有急事也不会外出,他自然理解现在她害怕考试,和怕打雷的心理,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他心下叹息,修长的手臂搂着她,一只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完全拥在怀中,“别怕,不管是什么结果,尽力就好,哥哥在考场外等着你。”
女孩儿伏在他怀里,鼻尖依稀能碰到他清隽的喉结,耳边是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她控制不住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