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一觉醒来,头疼欲裂。
昨晚的桃子酒她只喝了一小杯,怎么也想不到酒劲居然这么大。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她心里就沉重的要命,因为昨晚的事她不是全无印象。
甚至隐约记得自己抱着宋识檐发了什么酒疯,梦里的情节大片坍塌,可她黏在他怀里不肯放手,非要他陪着她一起睡,还问他她穿什么胸衣好看,他不回答她竟然还作死的问他是不是她不穿最好看......
阮阮想起这些,脑子里如遭雷劈。
下床的时候手都在抖。
手忙脚乱洗漱完就匆匆走出了卧室,齐嫂刚好做了早饭。
“丫头起来啦,”齐嫂笑眯眯的,“快过来吃饭。”
阮阮快哭了,哪有心情吃饭。
“齐嫂,哥哥走了吗?”
齐嫂大概猜到她会问,指了指紧闭着的书房门,“在书房呢,早上周助理也来了,哦对了,先生说,让你吃了早饭别急着走,他有话跟你说。”
阮阮心里头的大山猛的压下来,心情简直比上坟还要沉重。
她没吃早饭,怀揣着万分沉重的心情走到了书房门口。
周金隐隐的说话声从里头传出来,阮阮站在门口,心里如火烧,不敢敲门,更不敢进去打扰。
她忐忑的要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昨晚的那些荒唐行为。
难道就说一句,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要命的是她还喊了好几次宋识檐的名字,不是要他陪睡就是说那些要人命的暧昧情话,连她都有的印象,只要宋识檐没聋,他不可能听不见......
阮阮想赖都没法赖。
哥哥一定是怀疑了她对他的心思,才会把她叫过来问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门在她眼前打开。
周金拿着几分文件走出来,差点被她吓一跳,“小姐,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阮阮僵硬的抬起脑袋,往他身后半开的门缝里看了眼,却什么也没看清,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周金哥哥,我哥哥早上心情还好吗?”
周金一脸莫名,“挺好的啊。”
也不是,其实他也不知道,反正先生平日里一直都是那样板正严肃的人,从不会把心情好和心情不好放在脸上,周金哪里能看的出来。
反正今天先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就是了。
看着小姑娘明显心虚的模样,周金忍俊不禁,“您这是又惹先生生气了?别担心,先生一向最疼您,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坐穿牢底的大事,您捅再大的篓子先生哪次没原谅您。”
“......”阮阮没法跟他解释。
周金走了之后,她硬着头皮敲了敲书房的门。
几秒后,传来宋识檐低沉清冽的嗓音,“进。”
她走进去,看见宋识檐坐在书桌前,清晨的阳光自落地窗外照进来,覆落在他名贵干净的白衬衫上,他手里握着钢笔,正低头在眼前的文件上写着什么。
“哥哥......”小丫头怯怯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往前一步,“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