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宁舒然的殿内,崔嬷嬷阻拦:“贵人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去禀报娘娘一声。”
宁霏雨点头,也没反驳。
杏儿忍不住吐槽:“我看舒贵妃肯定又要晾着我们半天,小主,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坐下歇会儿?”
宁霏雨虚弱摇头:“不用,让她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宁霏雨心里清楚,昨晚没有侍寝,传到了宁舒然这里,定然会惹得宁舒然发火。
尤其是,这事儿还传到了后宫之中,尽人皆知。
刚刚在花园碰到了德妃等人,宁霏雨也知道,以德妃她们的性子,想必早就将这些话都想办法传到了宁舒然的耳中。
宁霏雨暗暗叹了一口气,心知自己今天大概是躲不了这一关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松口气,里面就传来了暴怒的声音:“让她给本宫滚进来!”
片刻,崔嬷嬷推门,看宁霏雨就仿佛是在看个死人一样。
宁霏雨进了门,抬眼看到了宁舒然气焰高涨地坐在了椅子上。
憋了一肚子火的宁舒然,见到宁霏雨的瞬间,直接端起桌子上的凉水,泼到了宁霏雨的脸上:“本宫是怎么交代你的?”
“你就是这么给本宫办事的?”
水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狼狈不堪。
宁霏雨甚至都不敢去擦拭,低着头:“姐姐息怒,我也不知道昨晚那个时间,摄政王还会入宫。”
宁舒然抬手就要给宁霏雨一个耳光,以及心头之恨。
可想到了宁霏雨还要侍寝,要是被皇上看到了,到时候追究起来,反而麻烦。
宁舒然硬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将桌上放着的茶杯摔在了宁霏雨的身上,怒极:“你这个废物!”
宁霏雨吃痛地闷哼一声,将袖子挽起来,指着手腕上的伤痕。
“昨晚确实是摄政王来得突然,本来我都要成功的了。”
宁舒然扫了眼宁霏雨手腕上的伤痕,沉默了几秒。
陪伴在沈煜身边这么多年,她也知道沈煜喜欢虐待。偶尔她的手腕上也会有一些痕迹,想到了这里,宁舒然站起身,捏住宁霏雨纤细的手腕质问:“皇上临走之前怎么说的?”
宁霏雨张了张口,低着头:“皇上说,处理完朝政会来找我。”
“但昨晚皇上一直在御书房和摄政王商谈要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过来。”
宁舒然仔细想了想,片刻后道:“不出意外,皇上今晚还会要你侍寝。”
“宁霏雨,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今晚还不能侍寝,那本宫就向皇上告发你与羽林卫私通一事!”
“到时,你的养父母也会因为你命丧于此!”
宁霏雨小脸煞白,应了下来。
怕宁霏雨不成事,宁舒然偷偷往她手中塞了一盒熏香:“今晚你就把这熏香点上,这熏香能让人情迷意乱。”
“这回就算是摄政王来了,皇上也没办法抛下你离开。”
“你可明白?”
宁霏雨接过了熏香,握在了手里:“是。”
看宁霏雨乖顺,宁舒然叮嘱了几句之后就放人离开了。
宁霏雨狼狈不堪地从宁舒然宫中离开,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衣服也湿了。
一阵风吹过,宁霏雨瑟缩了一下,本就发热的身体在此刻更加难受。